“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石頭道,“走吧,咱們去瞧瞧。”

石頭和郭昕有些性急,到了前院,還等了差不多一刻多鐘,刺客才被帶了上來。

嗯,臉雖然腫得像頭豬,但血跡卻都擦洗乾淨了的。

遊引還不知實情,瞅刺客的眼神還很是憤怒,而刺客看向遊引的眼神的確有些怪異,當然,郭昕沒發現刺客的鼻子和遊引長得像,要麼是刺客的鼻子給揍變形了,要麼就是遊忠眼神超級好…

“你究竟是何人?”石頭淡淡的開口問了。

刺客臉色竟然閃過一絲哀傷,閉上了眼,不吭聲。

“我早說過了,你和姓胡的有仇,就該去尋姓胡的,找我,你是找錯人了,”石頭道,“我和英國公沒任何關係。”

“是啊,你找盧國公府的晦氣幹嘛?!”遊忠終於亮出了身份。

“你是盧國公府的?”刺客嘴角閃過一絲嘲諷。

“家父遊軒塰。”石頭緊緊盯著刺客。

刺客好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放聲大笑起來,但那笑聲卻透著一股悲涼,讓郭昕聽得想哭,“盧國公府的人信了?京城的人信了?哈哈,哈哈…”

“家父化名石棟,在益州將我養大。”石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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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的笑聲戛然而止,激動了,“四少爺還在?”

“果真是遊茗?”石頭起身問道。

遊引驚呆了,楞楞的看著遊茗,“你是,四老爺身邊伺候的那個遊,遊…”

遊茗沒理遊引,而是巴巴的看著石頭,“四少爺還在?”眼眶紅了,聲音帶了哭腔。

“家父身子不好,”石頭輕聲道,“四年多前在益州病逝。”

遊茗一下癱倒在地,嗚咽的哭了起來。

石頭眼眶也紅了,去扶遊茗。

遊引擦了擦眼淚,也上前幫忙:“爹,這些年你都在平涼嗎?怎麼不給家裡捎個口信啊,我跟娘都以為,以為你…”

“可有四少爺的牌位?”遊茗情緒穩定了,開口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這個。

“茗叔。這邊請。”石頭已換了稱呼,衝遊引點了點頭,帶著遊茗去祭拜老爹。

遊茗倒沒一見牌位就跪,而是顫抖著用手去摸牌位,郭昕猜測,大概是在驗證這個牌位是不是臨時趕製的。還好,雖然郭昕兩口子在益州並沒設牌位。但出京時,遊府給準備了這個牌位,告訴石頭和郭昕,日後不要在院子裡燒紙磕頭,正規人家是拜牌位的。

石頭當然瞭解這個風俗了,可是在益州,石頭在院子裡給娘燒紙磕頭成習慣了,以為石家不流行牌位呢,就沒想著去改祖宗規矩。哪知道是自己孃的牌位不好立嘛…

因此,遊茗摸了牌位後,跪下了,“四少爺,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啊…”

遊茗哭了許久。又指著另一個牌位問道,“那是四少奶奶?四少爺在益州成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