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鬧哪樣?”皇帝咆哮著,拍著桌子,完全沒了形象,“胡俊,你到底要鬧哪樣?!”

胡俊也很憋屈的好不好,真的是無意的啊,誰知道炎兒那小子的胳膊那麼精細呢…

“炎兒14了吧?”皇帝噴了胡俊一臉的口水,“14歲了,你會不知道他胳膊不結實?哄誰呢?!”

胡俊苦著臉,“臣從未拉過他胳膊,怎麼會知道嘛?”

“你沒教過他拳腳?沒和他對打過?”皇帝指著胡俊鼻子,暴跳如雷。

“他那身子骨,臣怎麼敢實打實的教啊?”胡俊鬱悶,“一分力都不曾用上,而且,他平日也是和家將練得多,誰知道他練了這麼些年,竟然還是這模樣…”

皇帝摸著額頭,胡炎這臭小子,怎麼就不認命呢,既然不是練武的料,就早些消停了嘛,這下好了,瑞安已衝了自己哭了三回了,兒女都是債啊,不過,念在胡炎是自由身,皇帝忍了,總比瞧上有婦之夫好嘛…

“你自己給太后解釋去!”皇帝恨聲道。

“是。”胡俊低眉順眼應道。

皇帝發了一通火,心裡舒服多了,便將自己踩了一地的形象給撿起來了,喝了喝水,潤了潤喉,清了清嗓子,捋了捋鬍鬚,覺得象個仁君樣了,便坐下了,“這事如此一來,怕是捂不住了…”

這些天,京裡權貴們私下傳得可難聽了,各種說法都有,有的說胡俊是想栽贓陷害,卻誤估了形勢,弄巧成拙了,有的說胡俊是將氣發在胡炎身上,殺雞儆猴…

總之,英國公府一夜之間節操碎了一地,胡俊軍中的粉絲紛紛頓足,偶像怎麼這樣呢?這世上還有什麼是可信的呢?…

民間也漸漸開始有了風言風語,好在還算隱晦…

皇帝可以想象,再過兩天,牛角山的兩座墓便會進入大家的視野,屆時不知會衍生出多少狗血劇來…

是,大家是無聊了些,日子是單調了些,讓大家的精神生活豐富起來是皇帝的職責,可是娛樂大眾的人能不能換一下?別扯上朝廷重臣、皇帝密友、以及皇帝的愛妹啊…

胡俊也不想啊,家醜誰不願意捂著啊,可事情他就是不受控制啊,唉…

“昌平惹怒了太后,你知道了吧?”皇帝盯著胡俊。

胡俊微微點了點頭。

昌平還是很顧忌形象的,在遊家大門外,一言未發,腳剛踏進英國公府,就衝向胡俊要和胡俊拼命,“虎毒還不食子呢!你有什麼衝我來!”

嚇得胡燦也不去扶胡炎了,趕緊的去拉架,“娘,若不是我絆著二弟,二弟另一個胳膊也沒事,你不會也說我是有心害二弟的吧?爹真是無心的。”

胡炎只好放聲痛哭,“娘,疼啊,快請太醫啊…”

胳膊脫臼,其實說麻煩也麻煩,說不麻煩也不麻煩,至少對於胡俊來說,太簡單了,接上就是了,對於習武的人來說,真是小意思啊,可惜命的胡炎卻不要胡俊碰他,“若給接錯了怎麼辦?”

別看胡炎天天埋頭苦練功夫,可骨子裡怕死得很,從來不洗冷水澡,閉汗,從來不喝冷水,涼胃…但凡有個頭疼腦熱的,大夫說忌口,再喜歡吃的,那也堅決不碰…

這樣的胡炎怎麼會信沒行醫執照的胡俊,因此,在馬車裡是打死也不要胡俊碰他,落在昌平眼裡,則是這可憐的孩兒被爹傷透了心…

“娘,先照顧二弟吧。”胡燦也急忙轉移昌平的注意力,這才讓一場家暴還沒開始便進入尾聲…

然後,胡炎的兩胳膊給接好了,昌平也瞭解了真實的過程,見著胡燦和胡炎信誓旦旦的給胡俊做證,這口氣才算是給嚥了下去,“以後少和遊家人來往,挨著他們就晦氣!”

“娘,你和爹這麼多年的夫妻了,”胡炎開口了,“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啊,就算你做了天大的錯事,爹發完脾氣後,還能怎的,就衝我和大哥在,也不能叫這個家散了啊…”

胡燦真正是沒來得及捂胡炎的嘴,只好對昌平乾笑。

昌平氣得真想暴打胡炎一頓,“你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娘,礙不住大娘會生啊,”胡炎不怕死道,“就那傢伙那長相,怎麼都掩不住啊,又不是我和大哥這模樣,可以打死不認…”

“你娘是那種人嘛?”昌平氣得用腳踢床,“你可真是個好兒子啊!”

胡炎縮了縮脖子,“娘,我是為你好才這麼說的,爹那脾氣,越不認錯他越火大…”

“我沒做過,我認什麼啊?!”昌平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