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金光破開雲霧,霧氣的邊界處,一艘小船緩緩的漂了出來。

長夜方過,天剛破曉,身後的霧氣如雲煙般散去,晨曦映照著金翅鵬鳥金色的翅膀;它的眼前又映照出了那座小島,但這一次卻沒有了之前的那種隔閡感。

計兒從船艙裡走出來,迎著太陽在船頭伸了伸懶腰,用小木盆接了一點水梳洗了一番。

青年回過頭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

“主人,今次我們收穫不小,抓到了幾條大魚,不再向以前那樣只能抓些遊魂和海怪了”,

青年搖頭笑道:“沒什麼收穫不收穫的,抓到誰都是一樣”,

“主人不是要復活......”,

“那是無望之事,只是祖上一廂情願的執念罷了”,

計兒眨了眨眼,看向他道:“那主人為什麼始終遵照祖上的話來行事?”,

青年哈哈笑道:“借他人之口而自身受益,何樂而不為?不過今次倒是有意外之喜,鵬兒便是其中之一”,

“這隻鵬鳥嗎?”,

計兒抬起頭打量著空中的那一抹金色,笑道:“確是很威風,比守島的夔牛還威風”,

青年道:“等他長大了,你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威風”,

“對了,那個人,你與他交手,感覺如何?”,

那個人,指的自然是陸鴻了。

一提起陸鴻,計兒便不屑的道:“身為劍者,既無高明的劍術也沒有劍者應有的尊嚴,卻專擅一些卑鄙的小把戲,讓人不屑的很”,

青年笑道:“你不也常對人用詐術?”,

計兒嘿然笑道:“成功了才叫詐術,沒成功就只是卑鄙的小把戲”,

青年忍不住笑道:“說到底就是隻許你騙別人,不許別人騙你嘛”,

計兒並沒有反駁,反倒嘻嘻一笑,以為自得。

“主人,他現在躲在那個龜殼裡,島上有什麼法寶能開啟那個龜殼嗎?”,

青年道:“有一柄堪比道門十誅劍的利劍,駕馭它,別說是玄武的防禦,即便是你想開天也沒人能攔得住你”,

計兒扁嘴道:“主人明知道沒人能駕馭那柄劍嘛”,

青年笑道:“怎會沒有?當年它不就是被人握在手裡,平息了一場浩劫嗎?”,

“這樣的一柄劍,主人卻不試著駕馭它”,

青年搖了搖頭道:“我對劍難提興致,還是專注於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