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鼻獄手印硬撼吞劍老祖石破天驚的一拳,轟然一聲爆響,掌印拳風在陳墨身前崩碎,重重疊疊洶湧而來的氣浪將他推了出去。

莫琅琊手掐印決,陸鴻能清晰地感受到四方的靈氣匯聚成流,鎖住空間,形同牢籠,他退的更快,在那五行的牢籠成形之前便退出了十丈開外。

雖然只是殘魂,但與西牛賀州兩大宗師之戰他謹慎已極,眼前的兩人雖然沒有本身的可怕根基,但一身神通非同小可;他知道,修行到了他們這種境界早就不在拘泥於術,而是近乎道了,靈氣任其吞噬,萬靈為之俯首,甚至一方天地也能隨意翻轉,這一戰已不能以常理來揣測。

“能如此輕描淡寫接老夫一拳,老夫門下弟子不能及你,可惜了”,

方才一拳不過是小試牛刀而已,吞劍老祖雙拳一撞,掌指之間發出金石之音,力貫全身,一聲的鋒利蓄勢待發。

莫琅琊目中閃爍,這個小輩的敏銳出乎了他的預料,他的十方封鎖之術乃是引動對手身外的靈氣對其形成圍困之勢,靈氣本就無時無刻不在流動,他只需稍稍改變一下軌跡,突然發難便能攻敵以雷霆之勢,他在對敵是這一招屢試不爽,但方才這個小輩卻敏銳的躲過了十方封鎖。

吞劍老祖轟然一拳砸下,僅憑拳風便壓得漫天氣浪全部壓下,形同浩瀚之洪浪,金『色』的拳影之後好似有滄浪大江一同向著陸鴻壓了下來。

氣浪洶湧,力量沸騰,面對如此可怕的重壓陸鴻絲毫不敢託大,默唸劍訣便欲紅妝、青璃二劍出鞘,這御劍之術乃是劍修的基本術法,劍修御劍如臂使指,運化隨心,然而這一次不知為什麼他背後的紅妝、青璃二劍居然紋絲不動。

恩?這兩把劍怎麼不聽使喚了?

陸鴻心中疑『惑』,這時卻無暇思慮,忙運化混元功,紫『色』氣罩護身,跟著雙手化納運出太極圖來抵擋吞劍老祖這氣勢恢宏的一拳。

“轟隆”,

金『色』的拳印正面印在陸鴻身前的太極圖上,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巨力連破太極圖和混元一氣功的氣罩層層穿透而來,像是蒼穹之上的驚雷穿透雲層,重擊而下,化納無窮的太極圖和防禦『性』極強的氣罩都只能幫他襠下小半的力量,他急忙施展九宮步穿行而出,卻見眼前身影一閃,莫琅琊的二指已經遞到了眼前。

兩名大宗師都是久經殺戮之人,戰鬥經驗遠比陸鴻豐富,不動則已,一動便是石破天驚之勢,陸鴻避無可避,匆忙間將紅妝間連同劍鞘抽出擋在身前抵擋他兩根鐵指。

“當”的一聲,劍指相接,其聲鏘然,旋即便是“波”的一聲,靈波擴散,陸鴻整個人都被震飛了出去。

他於空中翻身一旋止住身形,握住劍柄想要拔出劍,熟料劍身卻鳴顫著不肯從劍鞘中出來。

“紅妝,你怎麼了?”,

剛才御劍決失效是因為這兩柄劍不願出鞘?陸鴻心中疑『惑』而又驚訝,他習劍以來對敵無數,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紅妝、青璃二劍俱都不願出鞘,這兩柄劍已與他心意相通,他能感受到,它們...在害怕,像是遇到了天敵剋星。

“小輩,不用白費力氣了,沒有劍修能在老夫面前出劍”,

“老夫既以吞劍為名,便當為天下劍修的宿敵剋星”,

吞劍老祖為世間一切神兵利器的剋星,他縱橫西牛賀州八百餘年,赫赫戰威讓所有刀修劍修都只能低眉俯首,現在雖只是殘魂,卻也能壓得紅妝、青璃無法出劍。

劍鞘中的劍輕輕鳴顫,陸鴻一拍乾元袋,取出雲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