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大旗迎風招展,旗杆放大到碗口粗細,三丈長短,悍然破浪而出便掀起滔天的巨浪。 .

水波兇兇,重重靈力擴散而來,當那重樓鎖關的靈氣湧之際陸鴻只感胸口一悶,體內的靈氣驟然滯塞,身體也被禁錮住,再看下方水波已經『蕩』漾開來,四面八方的海水朝著旗杆聚集而來,滔天的巨浪衝飛而起,徑自沒過他的頭頂。

陸鴻身頓時一涼,眼前烏光一閃一隻鐵錘般的拳頭已經砸了下來,同一時間陳禹化光而至,四指一併便如同刀鋒般刺下。

“當”,

“彭”,

兩聲悶響,一拳一刺擊在陸鴻護體的紫氣之,紫『色』的氣罩登時一震,兩人同時發力,洶湧的靈氣撲面而來,混元功的氣罩也無法盡數抵擋,陸鴻被直直震飛了出去。

離那古怪的大旗稍遠了一些,他體內禁錮的力量也弱了少許,見體外紫氣稍散,陸鴻手掌一拂運化太極,綿綿無盡的太極之力從體內湧出,化消那旗陣源源不斷的禁錮之力。

旗杆下,海水,一道道黑影聚集。

波浪的青年抱著雙手踏在水浪,一頭披肩長髮隨風而動,刀眉之下如星辰一般的眸子盯著陸鴻。

“朝陽山的人?”,

陸鴻左手五指曲勾,太極印浮現於掌心,右手二指並起,陰寒的劍氣透出指尖,下方的水珠頓時冰封成一粒粒冰珠墜落下來。

“朝陽山洪錦”,

雙手環胸的青年道。

陸鴻笑了:“難怪功法和古千闕、殷盈這麼相似,原來是一家人”,

“他們二人是你的師弟、師妹?”,

“哼”,

“他們學藝不精,卻目無人,飛揚跋扈,我已經教訓過他們了,眼下一死一傷,若是閣下的功法也和他們一般,我便很為你的安危擔憂了”,

洪錦並沒有動怒,笑道:“面對我和陳兄還能談笑自若,出言譏諷,東勝神州的年輕人倒也不是全無膽略的;但現在你在我的鯉魚旗下,光憑巧舌如簧怕是無法脫困”,

朝陽山歷代弟子都有山,水,天三個分支,山系一脈管路走獸,水系一脈管四海游魚,天系一脈則管空飛禽,陸鴻交過手的古千闕和殷盈便分屬於山系和天系,而洪錦隸屬於水系一脈,之古千闕和殷盈,他不僅融合了水魔獸的魂魄,還能御使鯉魚旗『操』控四海的游魚水怪,若是到了水更是能引動千層怒濤,勢如海『潮』。

他二指一勾,水便“嘩啦”一聲又升起一道巨浪,巨浪沸騰,當空化作一隻大手,以磅礴無匹的氣勢蓋了下來。

“出劍吧”,

陳禹飛身爆『射』,一瞬貼身,散發著淡淡烏光的四指直取陸鴻咽喉,卻被陸鴻左手的太極印截在半空,右手劍氣反撩而,銀白『色』的光立時蓋過他身的烏光。

陳禹硬受陸鴻一劍,身前的衣裳已經被切開,但身卻殊無半點傷痕,只是濺起一片火花,他冷哼一聲,全身靈氣湧動,身外的渦流旋轉的更急,將陸鴻牢牢吸附於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