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襲白衣,抱著手站在樹梢上,一頭狂『亂』的頭髮輕輕揚起時『露』出額頭那個白『色』的“王”字。

青年眉眼含鋒,五官如刀,神『色』冷峻,他精氣內斂,但渾身上下卻都散發著一種凌厲的氣勢,而獨孤伽羅更是感受到一種大凶的氣息撲面而來,一瞬間,她就像是見到了兇猛野獸的貓一般,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四聖之首青龍,竟是這麼弱小的一個小丫頭”,

青年冷哼一聲,看向她時眼神裡滿是失望。

“青龍?”,

伽羅眼中有一絲『迷』茫,面對青年的咄咄『逼』人卻不甘示弱,問道:“你是誰?”,

青年道:“惡人坑,薛懷禮”,

“薛懷禮?沒聽說過,惡人坑又是什麼地方?”,

薛懷禮嗤笑道:“想不到青龍不僅弱小,還很無知”,

“哼,是來挑事的傢伙嗎?我才不怕你”,獨孤伽羅抽出木劍在手裡挽了個劍花。

“小心,他已經來了一刻鐘了”,

怕她吃虧,蟾蜍老妖暗自傳音道。

獨孤伽羅不禁一怔:“一刻鐘?”,

如果他站在那裡一刻鐘自己都沒有發覺,那這個人的修為就高的有些可怕了。

蟾蜍老妖傳音道:“一刻鐘,他一直在看著你,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但惡人坑是一個很可怕的地方,他既是出自惡人坑......”,

“吼”,

傳音未畢,薛懷禮卻忽然動了,他站在樹梢上時安靜的宛如天邊的流雲,但這一動卻如同猛虎下山,一瞬之間身上的靈氣彷彿暴漲了數十倍,腳下的樹幹當即就塌了下去,幾乎是在同時他已經踏到了蟾蜍老妖的背上,一拳向獨孤伽羅轟來。

滔滔兇焰撲面而來,獨孤伽羅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拳頭在自己的眼前放大,竟完全沒能跟上他的速度;當薛懷禮的拳頭在她鼻尖處停下的時候她的木劍才只挑起三寸高。

“你...忽然偷襲,卑鄙”,

獨孤伽羅雖然被制,但卻輸的並不服氣。

薛懷禮不屑地冷笑一聲,收回拳頭,鬆開手掌,五指在她面前捏的咔咔作響,二指勾了勾,道:“不服氣?儘管來,你想要多少次機會我都給你”,

“你別後悔”,

話音一落獨孤伽羅手中的木劍便直刺而來,一團青光包裹在木劍之上,她的靈氣附著之下這柄木劍變得比精鐵更加堅韌銳利;在會稽山悟劍一年,她自認無論根基還是劍法都已突飛猛進,當年的陸鴻也不過如此罷了。

然而結果卻出乎意料,她直刺而來的劍招被薛懷禮二指夾個正著,巨大的力道透過劍鋒傳到劍柄上,本就不以力量見長的她頓時受制,但她變招奇快,飛起一腳踢向薛懷禮的臉,薛懷禮的嘴角勾起,果然鬆開兩根手指,木劍不再受制,獨孤伽羅旋即收回腿,前踏一步點在蟾蜍老妖的背上,木劍一動如流雲水袖疾點而出,瞬動的劍影立時將薛懷禮籠罩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