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報複,還是覬覦那些已經消失的裝備,或者,是阻止他們的行動,保住那個人身上尚未被銷毀的裝備。

“嘣。”十三太飽磕了個瓜子,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葉染一下被拉回神,禁不住又想打人了:“你現在還有心情磕瓜子?”

“你嘗嘗,居然還挺好吃的。”

“你……誒味道還真的不錯。”

兩人頓時放下那個無解的問題,愉快地磕起了瓜子,一邊卻也在探頭往窗外觀察。

雖然待的不是皓瀾正氣常用的那個包廂,位置差了一些,卻更安全了,應當是如何都不會被外面的人發現他們的所在了。

城裡照舊分佈著一些眼熟的玩家,都是這幾天盯著他們的人。他們或許還以為自己的跟蹤毫無破綻,可其實早已經被二人看了個眼熟,甚至推算出了他們的值班表。

也真是辛苦他們了。

而除卻這些玩家,葉染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東西。

瓜子磕累了,她也伸了個攔腰,爬到一邊的榻子上,在背後塞了個軟枕,挑了個舒服的姿勢靠了上去,閉目養神。

選這個包廂的時候她就是看中了這個榻子,上面放一個小木桌,就跟宮裡娘娘用的差不多了。十三太飽還很遺憾:“怎麼不是個炕。”

伏特加回答得咬牙切齒:“因為我開的不是東北農家樂。”

葉染猜,十三太飽一定不是第一個問她這個問題的人。

“對了。”葉染忽然睜了眼,看向十三太飽。

十三太飽卻仍在觀察窗外,聽到葉染說話,也只恩了一聲,見葉染沒繼續說,他才轉過頭來,結果就發現葉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你……終於愛上我了?”

葉染終於拔刀,朝著十三太飽那邊飛了過去。十三太飽側身,左手就剛好接住了那柄並不值錢的短匕首。他也站起來,來到榻前,把短匕首放在了中間的小木桌上,自己也在木桌的另一邊坐下。

“之前問過你的,你的手怎麼回事兒。好像大家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十三太飽忽然就安靜了下來,看著自己的左手手腕。遊戲裡看不出什麼問題,但現實中,其實有消不去的猙獰疤痕。

“是車禍,去參加演出的路上。沒受什麼大的傷,就是傷了手。醫生說可能無法再彈鋼琴,那時候難過得要死了,然後我哥給我弄了個遊戲頭盔來,說玩玩遊戲輕鬆一下。可是遊戲能讓我忘記手上的傷嗎?”

十三太飽扭過頭,笑了起來:“居然還真能。遊戲裡我的手還完好無損,能舞能動,一點問題都沒有。然後我選了個最能殺人的職業,出門就殺了幾個人,都沒注意殺的人裡面有個小姑娘。

“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老是撞見她,還偏偏都是我對家。她見了我就來殺我,那我連道歉都來不及,就又把她殺了。我想,她肯定特別討厭我。可我就是管不住我這手呀,就是想逗逗她。那是內測的事,後來公測,她帶了男朋友來,專心當人家的繫結奶,也不見了我就來殺我了。我其實挺氣的,好像自己重要的東西被搶走了。”

“染染你知道嗎,那時候我發現,我好像有一點喜歡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