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老爺回來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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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年之後,天氣愈發寒冷的了。北風呼呼的吹在臉上,刀刮的一樣。屋子裡早已生了火,燒的是煤。山西,本來就是煤都嘛,隨便拿把鋤頭,到山中刨幾下,說不定就能刨出煤來。不過,西漢的人並不叫它為煤,而是沿用《山海經》中古代的稱呼為“石涅”,煤這一名稱,還是明代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中首次使用煤這一名稱,並把它列為藥物。
雖然到處都是煤炭,但是西漢人卻對它敬而遠之,寧願到山中伐薪燒木炭,也不太敢用煤炭,據說就是因為燒煤出過事的。一大家子的人,睡一覺醒來,人就全沒有了。人們從此以訛傳訛,說它是邪神的化身。
讀過這麼多年書的常惠當然明白,煤炭千真萬確是植物的枝葉和根莖自然堆積,由於地質運動變化,埋入地下,經過千百萬年的地殼運動空氣的壓力和一定的溫度條件共同作用形成的。煤主要是由碳構成,連同由不同數量的其它元素構成,主要是氫,硫,氧和氮。
煤炭在充分燃燒時,所排放出的是二氧化碳,燃燒不充分時,就會生成一氧化碳,奪人性命。古代的人又不懂得燃燒的原理,如何曉得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所以一直對它是敬而遠之的。
對於一個穿越者來說,解決這一問題簡直就是小菜一碟的了。他找來了幾個下人,幫他用土坯砌了個臺子,把床直接搬到臺子上,上面鋪席,下面設有孔道跟外面的煙囪相通,一個簡單的暖炕就做好了。每天往裡面塞上一塊煤餅,睡在床上可比安空調還暖和。
這一天的傍晚時分,天上就開始下起了雪沙子,落到地上的時候沙沙作響。下雪了,他推開窗戶,看到了漫天的雪花從灰濛濛的天空中悠悠地飄下,像一隻只白色的蝴蝶在迎風飄舞。
這是新年到來後的第一場雪,比往年的時候來得稍晚了一些。周老爺與阿九還沒有回來,也許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吧,常惠不禁有些替他們擔心起來。
新年過後,綢緞鋪的銷售旺季也就過去了,店鋪裡的存貨都賣得差不多了,也沒有多少生意了。不過,成衣鋪的內褲生意已經火了起來,雖然沒有常惠想象中的那麼大賣。
躺在暖炕上,想著想著,不覺已進入了夢鄉。一早起來,整個大地都成了粉妝玉砌的世界.柳樹上掛滿了銀條,草地上也披上了銀裝.那松樹的針葉上凝著一層厚厚的白霜,像是一樹潔白的秋菊。
雪花,還在零星的下著,飄落在大地上,一點兒,一點兒給大地添上了白色的銀髮,給人一種白茫茫的感覺。
冬的精靈就這樣的可愛迷人,像是一個個五彩的泡泡,美麗,但又是那麼的脆弱,關心的一個撫摸,輕輕的一聲問候,都會給它留下難以忘卻的傷痕。也許正是它的脆弱,使人不能忘記,也不敢忘記吧。
盼望著,盼望著,周松的車隊終於又回到了晉陽的縣城。幸虧有了常惠給他做的新式褲子,他與阿九才在旅途中少受了許多的罪。
冬天外出,真的是一件辛苦的苦差事。不僅一路上受苦受難不說,還要把年輕貌美的小妾獨自一人擱在家中,這是周松一直放不下的心事。
一進晉陽城的門,他總算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對阿九道:“你把車隊帶回去,我去良宵那兒打個轉就回來。”
阿九應了,帶著車隊繼續朝綢緞鋪走去。
那周松滿心歡喜地來到了給良宵安置的新房中,驚奇地發現門已上了鎖,他可愛的美人兒不知道去向。再看看院子裡的雪地上的腳印,只有自己來時孤零零的一行。看來美人兒離開這兒的時間已非一二天的了,應是有一段時間的了。
從窗戶裡往裡望,裡面的東西都搬空了,周松不禁在雪中開始頓足,這個賤人,不知道又與哪一個相好的跑了!自己的兩萬多錢就這樣不翼而飛了!
周松厚著臉皮問鄰居一個看房子的老頭兒,問他可曾看到過自己的小妾,老頭子連連擺手,推說不知道。
周松沒有辦法,只得回府中再說,說不定常惠知道良宵的去向。正一路垂頭喪氣的回到自家的院子裡,一眼看到後面院子裡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依稀是良宵。顧不得進屋子裡去,便徑直追了上去看個究竟。
那人正吃力地提著一桶豬潲走向了豬圈。每次過年過節的時候,都是要殺豬的,還有出門進貨,都是要殺豬的。週記的豬,都是自己餵養的,不過,周松還很少來後院過,因為這兒除了是下人們居住的地方外,剩下的就是飼養牲畜的地方。
那女子將潲水倒進食槽後,十多頭豬就一窩蜂地過來搶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