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惠與徐縣令他們議完事,回到自己的府上,娟姑娘就馬上過來問寒問暖來了。“弟弟,吃過飯了沒有?我給你熱飯去。”

常惠道:“不用了,我在徐縣令家吃過了。”

娟姑娘道:“這一次你們去進貨,怎麼沒有買到布匹,反而買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東西回來了?”

常惠道:“桑記綢緞鋪不讓我們去齊地進貨了,我們就只好自己生產了。那些東西,就是我們作坊裡要用得著的東西。從明天開始,我就不管綢緞鋪的事了,都交給周和去管了。我呢,專心當這個週記作坊的掌櫃了。張三跟良宵呢?”

娟姑娘道:“都回來了,在房間裡歇息著呢!被當眾行笞刑,這會兒丟人丟大了。”

常惠道:“你也是他姐姐,這麼多天,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難道一點也不知情嗎?幸虧今天徐縣令給我面子,這才只是受了笞刑,要不然,少說也是城旦舂,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娟姑娘感覺到自己很是委屈,“我平素看他們二個要好,只當是如你我這般的姐弟親情。不想他們卻做出如此出格的事來。”

常惠這才意識到責怪娟姑娘也是沒有道理的,道:“好啦,我們一起過去看看他們吧。”

常惠與娟姑娘來到張三的房間裡,只見良宵躺在床上,嘴裡在哼著疼,張三在一邊侍候著她。見到常惠與娟姑娘進來,張三就直接跪地上了,“常哥、娟姐姐,小弟與良宵在此多謝你們今日救命之恩。”

常惠沒好氣地問道:“還疼嗎?”

張三道:“我皮厚,肉結實,這一頓打還受得住,只是良宵她一個女人家,哪裡受得了這個?那些人,下手太狠了,都快把她打腫了!”

常惠道:“哦,她一個女人,怎麼能住在你這房間裡呢?姐,讓她搬你那兒去住吧,這幾天由你來照顧她。”

張三紅著臉道:“這事不用麻煩姐姐了,我來照顧她就行了。不瞞哥哥姐姐,我與她好上了,要不然,我們也不會約定一塊跑路的。所以今日還請哥好事做到底,成全我與良宵吧!這一輩子,我們兩個,做牛做馬都跟著常哥你了!”

常惠沒想到這張三還真的與良宵好上了,送佛送到西,就乾脆成全他們好了。“好,我答應你們,起來吧。”

良宵一聽,也停止了哼哼,要從床上起來謝恩。

常惠連忙道:“不必了,你就先躺著養傷吧。不過,你們兩個,今後就不要去週記做事了。我看那張管家,他是不會給你們有什麼好果子吃的。我們現在正準備在晉陽縣開辦絲綢作坊,自己做絲綢。你們兩個,就種些桑樹,在家養蠶吧,不要去週記受那鳥氣了。”

張三道:“養蠶?我們也沒有地,更不會養蠶的。哥,我還是給你跑腿,當你的車伕吧。”

常惠道:“我會買些地進來,你們不會養蠶,我會教你們的。如果你實在不願意,那就替我幹活得了,我付你工錢。”

張三道:“哥這就是說的見外的話了,你只要管我們吃喝住穿就行了,我們不要工錢。良宵,你說,對嗎?”

良宵在床上也點了點頭。

常惠道:“好,那等你們身體復原了再說吧。先安心養傷。”

常惠與娟姑娘退出了張三的房間,看到比自己還小的張三也跟心上人在一起的了,不禁想起了桑麗華來。轉眼就一個多月沒有看到她的了,還怪想她的,便道:“姐,家裡還有煎餅不?”

娟姑娘道:“你要吃啊,我馬上就去幫你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