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吉輕輕活動著手腕,對四周投過來的幾道目光回以微笑,剛剛那一巴掌就是他揮出去的。只是風元素的很簡單的一個應用,附著在手上,輕輕一揮,如此而已。

本來這種緊急情況居然召開會議就已經讓周吉有點意外了,合著真的就是遇到緊急事情先不要慌,先把大家聚集起來開個會的官派作風?

在聽到這中年男人的話後,他只覺得心頭無名火起。

一揮手,空氣巴掌飛出,正中男人的臉上。

這一手很是隱蔽,雖然沒有刻意隱瞞,不過以周吉現在的元素親和,也只有寥寥幾人注意到是他乾的。

待和那幾位意味不名的目光交替,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後,頭一轉,周吉正好對上了正前方中間的那位大長老平淡的目光。也不知道這位大長老是怎麼想的,不過他也沒怪罪周吉的意思,只是朝著他微微頷首後就收回了目光。

“白萬山,你繼續。可能是剛剛有微長老情緒激盪沒控制住靈元,不小心誤傷到你了。”

他緩緩開口,動都沒動的情況下地面有樹條藤蔓憑空發芽,將還沒回過神的中年男人拉起來,放在講臺上。

白萬山掃視了在坐的長老一圈,欲哭無淚。剛剛那種手段怎麼可能是因為沒控制住靈元啊,明顯是某位長老對自己的話不滿了。

不過明面上他還是對大長老鞠躬感謝,這才繼續說接下去的工作安排。

“……大概就是如此。不知道各位長老有什麼意見。”

“所以白家就準備把那一千多被擄掠走的乘客放棄嗎?”

一個少有的年輕聲音在長老席中響起。白萬山目光投去,瞳孔微縮。作為白氏目前的執行官,整個長老團幾十號人他還是要記住的。而這位更是關注的重點,現在南聯邦的客卿長老,白家目前功法研究領域當之無愧的大師,周吉。

“嘿嘿,周吉長老……我們也是有難言之隱啊。”

白萬山臉上露出為難的笑容。

“哦?是不舉了嗎?”

周吉挑了挑眉毛,難言之隱和痿掛鉤,即便是以現在通用語的環境也照樣適用。

白萬山的臉色漲成了豬肝,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怎麼回應周吉的這話。

“白氏是弱,在南聯邦都排在末尾,可別人這都已經欺負到頭上來了,在我們頭上拉屎屙尿,我們白氏居然就這麼受著,受完後還要告訴自己那是天上掉下來的,無妄之災麼?抱歉啊,可能是我是新來的,不懂這些事情,但諸位難道不覺得這種反應太廢物了麼?”

“小周說的好!”

現場的長老們還沒說什麼,投影那邊的白元慶已經聲援過來。

“周吉長老,您說的是不錯。可現在我們無法入侵妖域救回乘客。這是現實。”

在沉默中,終於有長老開口了,不過明顯還是撐這白萬山的腰的。

“白千仞!你這老貨就這麼明晃晃的袒護你侄子麼?!當時求這求那裡才讓你這廢物侄子在選舉中勝出,結果呢?你看看你這廢物侄子都做了些什麼?!給民眾畫完大餅給長老團畫大餅,在位兩年把自己養得跟頭豬一樣油光水滑的……”

眼看這位白千仞長老額角跳動,也不知道是誰手抖,投影突然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