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蘊,你到現在還偏袒這個魔頭做什麼?做了這種事情居然還敢回來,這把我們天衍宗的臉面往哪裡放?”

“清蘊,回來,不可做傻事!”

相交甚好的幾位師姐都在勸她回來,都未曾將她勸動半分,唯獨在首席大弟子祁欒出現後對她說了一句話後她猶豫了。

天衍宗首席大師兄,此人天資出眾,才小小的年紀就已經是金丹修為了,只差一步之遙就會晉級到元嬰了。

又是掌門開山弟子,若是沒有意外,以後他將會是掌門的繼承人。

能比得過他的也只有幻御宗的首席大弟子閬言清。

大師兄來了,她再也沒有理由攔著這他們了,再不退下去,只會讓爹爹難堪,弄不好還會被她連累受罰。

“小傻子,抬頭!”

付清蘊將自己的百寶囊丟給了他,自己這個是她爹爹去尋四伯伯為特意她煉製的,裡面空間有一間小屋大小,上次晉級用了一些丹藥,但還剩下不少。

裡面也還有許多的符寶,全是爹爹留給她保命用的,不少高階靈器也不少,或許能為他擋一擋。

付清蘊撤了靈力,瞬間衝進來了不少的人,一下子就見他團團圍住了。

任他怎麼解釋,對方都不肯相信,一個個全紅了眼,一上來也不廢話,全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技法,一股腦的向他丟了過來。

符寶炸裂的脆響,靈力碰撞的巨大耳鳴,兵器與兵器碰撞的叮嚀聲,全部交匯在一起,這是他一輩子都沒有見到過如此震撼的場景。

他本能放接住了付清蘊扔過來的百寶囊,入手一暖,似乎還帶著一絲餘溫。

她站在漫天的流光溢彩中向他告別,她說:我相信你!

還沒弄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緊接著手中百寶囊就傳來了巨大的靈力波動。

漫天異彩寶器全都落了空,不僅沒有打到他分毫,反倒把混跡在其中的寶器給炸損了不少。

“嘎吱~”

正在他想得入神的時候,忽然出現的聲響瞬間讓他警醒,眼中的茫然一閃而過,目光頓時變得銳利有神。

收了手中吃了一半的白麵餅子,握緊了手中的劍。

風聲乍破,一柄利刃直奪他命穴!

但是他早有警覺,這一擊並要不了他的命,抬手用劍格擋一柄六葉暗器就掉落下來。

抬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有一人悄然的靠近。

從他身體裡傳出的強悍的靈力波動可以感知到,對方是比他高一階的金丹修士。

而這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往日裡同宗師兄姜任秋,若是硬拼,即使成功逃走也會受傷嚴重,反倒可能讓其他人趁虛而入。

他放緩了神情,心中思量著對策,既然他在出手之前故意弄出了響聲,或許並不是為了殺他而來的。

“師弟,隨我回去吧,我師父說,只有你願意隨我回去,他會為你求得一命。”

果然,被他猜中了。

姜任秋看著臉上傷痕累累,身上完好的衣裳四處都是口子,邊緣被血跡侵染,樣子十分狼狽。

不需要別人說,一看他這番樣子就會猜到他是被仇家追殺了。

像他這樣天資並不出眾的弟子,往日裡在宗門裡成千上萬的弟子中,他連名字都不能叫出來,能從那麼多人的追殺中一路逃到千里之外的南昌,實屬不易。

或許真有殺死了凌栩峰一脈的弟子的能力。

雖說凌栩峰一脈常年在天衍宗墊底,一脈之主也只有元嬰修為,絕非是一個才夠得著金丹門檻的弟子殺死的。

他知之不多,師父也只隻言片語說了句:凌栩峰脈主是被魔氣長期侵染,才讓兇手得逞。

而他現在就站在這個外界傳言修煉魔道之術的師弟面前,從他體內只能感受到正宗的靈氣波動,身上一絲魔氣都不曾外顯。

難道他身上有掩蓋魔氣的重寶不曾?

師父讓自己帶他回去,或許說察覺到了其中的一些蹊蹺之事。

許晏自嘲一笑,天衍宗滿世界的下了追殺令,天下修士皆以殺死他為目標,對方說隨他回去便可保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