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裹緊風衣,看著不遠處黑漆漆的墓地輪廓,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這鬼地方白天風景如畫,晚上卻陰森得像恐怖片現場。

“咱們總不能大晚上守著一個墓地吧?”顧萱搓著胳膊抱怨。

宋知知緊跟在後面,時不時回頭張望,彷彿怕有什麼東西從墓地裡爬出來:“我同意......這地方晚上太瘮人了。”

顧越澤倒是早有打算,他指了指不遠處亮著暖光的建築:“看到那個酒館沒?這邊人管那叫洞穴酒吧,據說是波爾多最古老的酒窖改的。”

說完,顧越澤就把兩人帶去了酒館門口。

顧萱和宋知知站在酒館門口猶豫不決。

木質招牌在夜風中吱呀作響,裡面傳出隱約的音樂聲和笑聲。

顧萱撇嘴,“這麼晚了還喝什麼酒,不如睡一覺,明天還要起早去墓地蹲人呢。”

顧越澤一把推開門,暖氣和酒香撲面而來:“放心好了,我已經派人24小時輪流守著了,哪裡需要咱們親自去。”

“你都安排好了?”顧萱驚訝地瞪大眼睛。

“當然。”顧越澤得意地整理衣領,露出一個痞笑,“有錢能使鬼推磨。”

顧萱嗤了一聲:“那你不早說......”

宋知知:“就是,害我們半夜還去墓地蹲人。”

顧越澤懶得理會兩人,光指望別人哪行,有些事還是自己親自做更靠譜,不過現在嘛,輪到他快活瀟灑的時間到了......

這來都來了,哪能不嚐嚐本地的酒。

酒館內部比想象中寬敞,石砌的牆壁上掛滿復古的鐵藝燈具,木質長桌邊坐滿了金髮碧眼的外國人。

三人一進門就引來不少好奇的目光,東方面孔在這裡並不常見。

顧越澤自稱夜店小王子,自然駕輕就熟地找了個角落的圓桌坐下,招手用法語點了酒。

侍者端來一瓶波爾多紅酒和幾個杯子,顧萱嚐了一口就皺起鼻子:“好酸!”

顧越澤嗤笑,“土包子,這可是酒莊珍藏,一瓶酒比你都貴。”

顧萱不服氣地又喝了一大口,結果嗆得直咳嗽。

宋知知小口啜飲,她從小就被宋家保護的極好,這一次出門是偷偷溜出來的,看什麼都新鮮。

幾杯下肚,氣氛漸漸熱絡起來。

有幾個外國男人過來搭訕,顧萱和宋知知都是一副別挨我的表情,一臉凶神惡煞,很快把人嚇跑了。

顧越澤在旁邊笑得直拍桌子:“你們倆這樣,一輩子都找不到男朋友!”

“要你管!”宋知知踢了他一腳。

兩人你來我往,在桌子底下較量了起來。

就在這時,顧萱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手指瘋狂戳身邊的兩人:“誒誒誒,那個帥那個帥!”

顧越澤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隔壁桌不知何時坐了個金髮少年,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獨自一人喝著悶酒。

在滿屋子粗獷的外國人中,他確實顯眼得過分,柔順的金髮微微卷曲,碧藍的眼睛像是把地中海裝了進去,側臉線條精緻得如同雕塑。

顧越澤皺起眉:“你不是喜歡蘇星宇嗎?”

顧萱反問,一臉理直氣壯:“蘇星宇又不喜歡我,我還不能看看帥哥了?”

顧越澤笑道:“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顧萱氣得狠狠掐了他一把,顧越澤“嘶”地倒抽冷氣:“你找死吧?”

顧萱立刻慫了,這趟出國全靠顧越澤打點,她可不敢真得罪這位少爺,只好小聲嘟囔:“還不是你欠揍!”

“不過你別說,那小子長得真帥啊。”宋知知插嘴,眼睛還黏在金髮帥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