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謝謝。”蘇雨棠低著頭,準備往臥室走去。

可薄景州卻沒有讓開,而是突然伸手,將她連人一起推進了浴室。

蘇雨棠下意識後退,直到後背抵在冰涼的盥洗池上。

“你...你在做什麼?放開我!”她緊張地看著他,幸好她身上還穿著睡衣。

但真絲面料實在太薄了,領口又低,春光乍現。

她現在十分危險!

薄景州反手關上門,壓低聲音道:“這裡是唯一沒有被監聽的地方,你小聲點。”

蘇雨棠覺得彆扭極了,“既然你知道這房間有監聽器,那你就注意點。”

薄景州有些無辜地鬆了手:“我沒有想做什麼,就是有話跟你說。”

“有什麼話,就不能等回去再說?”蘇雨棠試圖從他臂彎下鑽出去。

薄景州卻紋絲不動,還將她拽了回來:“等回去之後,你還會理我嗎?”

“......”

蘇雨棠一時語塞,“我有說過不理你嗎?”

“那你為什麼要躲著我?”薄景州向前一步,將她困在盥洗池和自己之間。

蘇雨棠別過臉:“我沒有。”

還不承認?

薄景州蹙起眉,悵然間低下頭,真絲睡裙下若隱若現的腰線讓他眸色更深,他滾動了下喉結,突然覺得今晚可能會是個不眠之夜。

他將視線往上移,落在她小巧的耳垂上,白中透著粉,煞是好看。

“你知道嗎?你撒謊的時候,耳朵會紅。”

蘇雨棠下意識捂住耳朵,這個動作卻讓薄景州低笑出聲,他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熱熱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蘇雨棠試圖轉移話題。

薄景州收斂了神色,認真道:“只要你別躲著我,不理我就行。”

蘇雨棠屏住呼吸,卻依舊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這個距離太危險了,她幾乎能數清他睫毛的數量。

“知道了。”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情況特殊,她也犯不著避著他。

要不是當初他沒說清楚情毒有解藥,她就不會獻身替他解毒,肚子裡也就不會有這個孩子。

說到底,這件事因他而起。

孩子,自然也有他的一半。

她現在已經打算生下來了。

所以,要告訴他嗎?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二寶的聲音:“媽咪,我回來啦!”

蘇雨棠的思緒被打亂,她趁機從他臂彎下鑽了出去,“是二寶!”

她剛要開門出去,結果下一秒,薄景州拉住她,“你等著,我再去給你找件衣服。”

他剛才拿睡衣的時候沒想那麼多,純粹是看這件好看,心想著房間也沒別人,就選了這件。

但是她現在這個樣子,自然是不能讓外面那個小兔崽子看見的。

蘇雨棠果真在浴室裡等著,直到薄景州重新給她找了身最保守的款式,她才穿好出來。

真是的,為什麼一開始不給她拿這件?

要說薄景州一點歹心沒有,她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