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關心溫妮值不值得相信,而是說:“反正過兩天就走了,這座城堡跟我們也就再沒有關係了,不用想那麼多。”

為了讓蘇雨棠安心,他的手搭在她頭上,輕輕摸了摸,像是在安撫。

蘇雨棠驟然一怔,抬頭與他對視,撞上他濃郁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地揮開了他的手,“我知道。”

薄景州也不在意,輕輕笑了笑:“還有別的事要告訴我嗎?”

蘇雨棠搖頭:“沒了。”

薄景州:“那你先出去吧,我洗個澡。”

蘇雨棠抬頭看了他一眼,“哦”了一聲後,抬腳走了出去。

想象中一起洗澡的畫面沒實現,薄景州只好自己衝了個澡。

等他出來的時候,蘇雨棠和四個小寶已經躺在了床上。

薄景州看到這幅畫面,莫名覺得溫馨,彷彿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了,胸口深處也跟著暖洋洋的。

他靠在浴室的門上,看著看著入了迷。

房間裡,二寶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變成了好奇寶寶,“媽咪,這天底下真有人喜歡當奴隸嗎?她們為什麼不願意反抗?難道一隻狗真的比人重要嗎?”

二寶雖然頑皮,但明辨是非,第一次見到女僕不如一隻狗的情形,自然想不通。

蘇雨棠嘆了口氣,低聲說道:“二寶,有些事呢,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這裡的人,可能從小就被灌輸了這種思想,覺得自己生來就是奴隸。”

包括她問溫妮為什麼不走,她卻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二寶皺了皺眉:“還有這種人?”

蘇雨棠點了點頭:“有些人習慣了某種生活,即使這種生活並不公平,他們也不願意改變,又或是某種利益的驅使,或是身不由己,總之,有很多原因。”

二寶撇了撇嘴:“可是這不公平,她明明也是人,為什麼要當奴隸呢?”

蘇雨棠一時被問住了,畢竟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至於這裡的女僕為什麼會被馴化,這個問題只能問布隆先生了,畢竟這是他的地盤。

薄景州正聽著他們的對話。

直到三寶喊了一聲:“爹地,你洗好了?”

聞言,薄景州收回了思緒,點了點頭,隨後朝床邊走了過去,很自然地躺了下來。

二寶見爹地躺下,立刻湊了過去,笑嘻嘻地說道:“爹地,你剛才是不是在偷看我們?”

薄景州挑了挑眉:“怎麼,我不能看?”

二寶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可以是可以,但你剛才的眼神好奇怪哦。”

薄景州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二寶的頭髮,語氣卻帶著一絲寵溺:“小鬼頭,就你話多。”

其他幾個小寶也湊了過來,大家鬧成一團。

這時,薄景州抬頭掃視了一圈房間裡的監控,他皺了皺眉,總覺得有些煩,甚至有種被人偷窺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哪個變態,這麼喜歡看人睡覺。”

二寶頓時一個激靈:“嗯?有變態?在哪呢?”

其他幾個小寶也紛紛看了過來。

薄景州抬起下巴,指了指頭頂四周的監控。

不多不少,剛好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