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索聽聞,怒火 “噌” 地一下躥上腦門,怒不可遏地吼道:“你是想殺了他們?”

老者忙不迭地擺手,嘆口氣說道:“不,不是,我是想讓他們知難而退,他們拿不到寶藏的。”

他的眼神遊移不定,帶著心虛和惶恐。

張索根本不信,上前一步,手上的刀再度逼近老者的脖頸,刀刃幾乎要嵌入那滿是皺紋的面板:“你撒謊,我看你就是想殺了他們!”

老者:“我守了這裡四十年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想要拿到這個寶藏,幾乎不可能,我之所以設定這個機關,是想讓他們回來,如果繼續走下去,才是死路一條。”

南宇神色凝重地問:“你這個機關一旦觸發,會怎麼樣?”

老者嚥了口唾沫,心虛地說:“我已經給了足夠的暗示,至於能不能活著回來,就看他們的命了......”

這話一出口,屋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南宇轉身,看向張索,神色嚴肅且堅定:“你看著他,別讓他有任何動作,我去找他們!”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轉身,朝著地宮入口的方向奔去。

張索死死地盯著老者,眼神銳利:“你最好老實點,要是他們出了什麼事,我要你陪葬!”

......

此時,在地下深處,蕭衡宇正在替自己處理傷口。

他的身上血流不止,鮮血汩汩地往外冒,好幾處傷口都被利劍貫穿,而更要命的是,這些利器中都殘留著劇毒。

他必須儘快處理傷口,先把這些利器拔出來,再打阻斷針。

不然他恐怕撐不到出去了。

因為利器插得太深,他必須用匕首把自己的肉割開,才能取出利器。

處理的過程很痛,他的五官都扭曲了,可他硬是沒吭一聲,牙關咬得死死的。

隱約可見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額頭滾落下來,他的臉色慘白慘白的,如同一個死人。

蘇雨棠見狀,不禁輕聲問道:“需要幫忙嗎?”

蕭衡宇聞言,緩緩抬起頭,剛要開口說話,薄景州卻一把將蘇雨棠拉了回來,提醒道:“男女授受不親,他受傷的位置不方便。”

蘇雨棠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點了點頭道:“也是,蕭衡宇,那你自己處理吧,快點,別耽誤時間。”

“......”蕭衡宇咬了咬牙,讓蘇雨棠幫忙的念頭瞬間打消,同時,還不忘惡狠狠瞪了薄景州一眼。

薄景州察覺到了蕭衡宇的不滿,故意問道:“怎麼?想要我幫忙?”

蕭衡宇臉色黝黑:“不需要。”

薄景州再次說道:“除了我,這裡不會有第二個人替你處理。”

那意思很明顯,別想打蘇雨棠的主意。

蕭衡宇冷哼一聲,不再理會薄景州,強忍著疼痛,默默處理起了傷口。

或許是看他處理的太艱難了,蘇雨棠好心替他舉著照明工具,地下太黑,這樣他能看得更清楚一點。

蕭衡宇抬起頭,看了蘇雨棠一眼,“謝謝。”

蘇雨棠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