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棠正好剛練完瑜伽,身上出了一層薄汗。

她看到薄景州回來,便打招呼:“你回來了?”

薄景州抬眼望去,目光不經意間就落在了她細白的脖子上。

她的脖子又細又白,彷彿一折就斷似的,透著一種脆弱的美感。

汗水順著她的額頭緩緩落下,而後沿著白皙的脖頸處滑了下去。

薄景州只覺心頭一顫,趕忙收回視線,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兩下,有些不自然地應了一聲:“嗯。”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上了樓,腳步都比平日裡快了幾分。

蘇雨棠覺得有些奇怪,平日裡薄景州回來雖說話也不多,但也不至於這麼冷淡呀。

不過她也沒多想,只當他是工作太累了,便轉身去了更衣室,脫下緊身的瑜伽服,換上了一身寬鬆舒適的家居服,整個人顯得愈發慵懶隨性。

薄景州自從上了樓,就一直待在房間裡沒下來。

到了吃飯的時間,左等右等也不見薄景州下樓。

她便讓小寶去喊,三寶最是積極,立馬自告奮勇,屁顛顛就往樓上跑去了。

過了一會兒,三寶蹬蹬蹬地跑了下來,奶聲奶氣地說:“媽咪,爹地在忙,他說暫時不吃。”

蘇雨棠不禁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思忖,有那麼忙嗎?

在公司忙了一天了,回來又在房間繼續工作,連飯都不吃了,可別把身子熬壞了。

蘇雨棠讓廚房留了飯給他,想著等他忙完了餓了自然會下來吃,隨後就沒去管了。

到了晚上,三寶又蹬蹬蹬地跑了過來,小臉上滿是焦急,扯著蘇雨棠的衣角說道:“媽咪,爹地發燒了。”

蘇雨棠:“嗯?怎麼發燒了?”

嘴上說著,腳下卻已經往薄景州的房間去了。

來到薄景州的房門前,她輕輕敲了敲門,喊道:“薄景州,你怎麼樣了?我進來了啊。”

見裡面沒回應,她便擰開了門把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燈光有些昏暗,她藉著微弱的光線看到薄景州躺在床上,臉色泛紅,眉頭緊皺,顯然正被高燒折磨著。

往日那意氣風發的模樣此刻全然不見,只剩下虛弱和疲憊。

蘇雨棠趕忙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薄景州的額頭,果然他的額頭很燙。

“你怎麼發燒了?”

她轉頭又瞧了眼薄景州溼漉漉的頭髮,他這是......又洗了澡?

薄景州聽到聲音,微微睜開了眼皮,視線有些模糊地看到蘇雨棠的臉,他喉結滾動,似乎想要嚥下口中的乾澀,輕啟薄唇說道:“我沒事,不用管我。”

蘇雨棠不禁皺起了眉頭:“怎麼能不管呢?我是那種坐視不管的人嗎?”

她邊說邊轉身在床邊的櫃子裡翻找著退燒藥。

隨後,她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三寶,說道:“你去倒水。”

三寶顛顛地就去了。

不一會兒,三寶雙手捧著一杯水走了過來。

蘇雨棠將藥遞到薄景州嘴邊,喂他吃了下去。

其他幾個小傢伙聽到動靜,也紛紛跑了過來,圍在了薄景州的床邊噓寒問暖。

就在這時,大寶說道:“媽咪,爹地在流血。”

蘇雨棠聽到大寶的話,連忙低頭看去,發現薄景州的腿果然在流血。

“嘶……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