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棠掃了眼一絲不掛的蘇雪,眼神譏誚:“你這是在做什麼?玩裸體藝術?”

林安只說薄景州被蘇雪算計了,困在酒店房間,但具體發生了什麼沒說,蘇雨棠見到蘇雪這般模樣後,憑藉著女人敏銳的直覺,頓時猜出了七七八八。

她的目光冷冷地從蘇雪身上移開,瞧了眼緊閉的浴室門。

她走過去,用腳踢開擋著路的蘇雪,又撬開了浴室的門。

蘇雪被踢得摔倒在地,她本來就衣不蔽體,連滾帶爬的撿起衣服套在了身上。

等她阻止的時候,蘇雨棠已經發現了薄景州。

浴室裡,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薄景州虛弱地靠在牆邊,臉色蒼白如紙,身上的傷口還在不停地滲血。

殷紅的血跡在潔白的瓷磚上暈染開來,觸目驚心。

蘇雨棠一臉震驚。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薄景州滿是鮮血的身軀上,隨後,目光緩緩下移,落在他下身時,更是瞪大了眼睛,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

薄景州為了守身,自宮了?

薄景州抬起頭,看到蘇雨棠,疑惑地開口:“我打電話給林安,你怎麼來了?”

他的聲音虛弱又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蘇雨棠皺了皺眉,無暇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說道:“別管了,我先帶你走。”

她扶起薄景州就要走。

蘇雪急忙攔在兩人前面:“你放開他,你不能帶他走!”

蘇雨棠抬起手,一巴掌扇飛蘇雪:“滾開!”

蘇雪被打得一個踉蹌,差點又摔倒在地。

她氣得捂住臉,眼中滿是怨恨:“蘇雨棠,你憑什麼把他帶走?”

蘇雨棠轉頭看向蘇雪,“他是我老公,我為什麼不能帶他走?反倒是你,把我老公關在這裡,還想對他佔便宜,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蘇雪雖然狼狽,卻依舊嘴硬:“我這麼做都是因為我愛景州哥,蘇雨棠,你根本就不配擁有他。”

蘇雨棠冷笑一聲:“你所謂的愛,就是用這種卑鄙下作的手段嗎?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蘇雪死死拽住薄景州的衣角,就是不放他們走,“我不管,我就是愛景州哥,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你搶走。”

蘇雨棠心中的怒火徹底爆發,她揚起手,又給了蘇雪幾巴掌。

每一巴掌落下,都伴隨著清脆的響聲和蘇雪的痛呼聲。

“你再擋著路,我扇死你!”

蘇雪抬手跟蘇雨棠拼命,卻落不到一絲好處,反而被打得臉頰紅腫。

她氣得渾身發抖:“蘇雨棠,你敢打我?”

她眼中滿是怨恨,彷彿要將蘇雨棠生吞活剝。

蘇雨棠毫不畏懼:“你這麼賤,不該打嗎?等我忙完,回頭再找你算賬!”

丟下這句話,她帶著薄景州就出了門。

蘇雪氣得大吼大叫:“蘇雨棠,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你搶走了景州哥,我也不會這樣做。”

就在這時,林安也解決完了大堂的黑衣人,匆匆趕來。

看到薄景州的慘狀,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總裁,你還好吧......”

薄景州掀了掀眼皮,沒力氣說話。

林安覺得自己真是多嘴,總裁這情況一看就是不好啊,他連忙說道:“總裁,我先帶你去醫院。”

蘇雪見狀,還想要阻攔:“你們不能走,景州哥是我的,誰也別想把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