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話一出口就意識到說多了,連忙打了下自己的嘴,說:“反正對薄總來說這手鍊很重要就是了,這下珠子斷了該怎麼辦?”

蘇雨棠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地安慰道:“沒關係,我現在拿去修復,等他回來之前,差不多能修好,這件事你幫我瞞著,別讓他知道。”

林安面露難色,“可是……”

蘇雨棠看出他的顧慮,上前一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湊近壓低聲音說:“記住了,千萬別讓他知道是我弄斷的,不然被碎屍萬段的就是我了。”

說完,她把珠子小心包好,急匆匆徑直離開了辦公室。

林安無奈地聳聳肩,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他在心裡默唸,但願這事能瞞天過海。

而且薄總都已經找到時影兒了,想必這串手鍊也沒那麼重要了吧。

......

許意可接到電話,立馬就趕到了。

瞧見那散落得不成樣的手鍊,她下意識地抬手拍了拍激動得砰砰直跳的小心臟,露出震驚的眼神:“你是說薄景州就是那個男人?”

蘇雨棠皺起眉:“我也不確定,這種手串多了去了,滿大街都是,當時咱倆一人買了一個,就連你都有,誰知道是不是我的,萬一只是湊巧呢?”

許意可激動得直跺腳,上前一步,雙手緊緊抓住蘇雨棠的手臂,“哎呀,什麼湊巧啊,我敢肯定,這手鍊就是你當年丟的那個,然後被薄先生撿走了。”

蘇雨棠還是將信將疑,“這事太蹊蹺了,不能僅憑一條手鍊就篤定。”

“你要是不信,就去問問他,一問不就知道了。” 許意可朝她眨了眨眼睛。

蘇雨棠搖頭:“算了吧,這也太尷尬了,要是認錯人了,以後我都沒臉見他了。”

“反正我覺得就是,而且你看四個小寶,跟薄先生長得多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許意可說得眉飛色舞。

蘇雨棠皺起眉思索,“就算是,可是他一直留著這個手鍊,難不成真想殺了我?他甚至還想把我碎屍萬段……”

一想到林安那番話,寒意從脊背躥升,蔓延至全身。

“呃......”

許意可打了個哆嗦:“既然這樣,棠棠,你還是自求多福吧,男人心海底針,何況是薄先生那樣的冷麵閻王,心思難猜得很。”

“不過,我還是建議你探探他的口風,你想想,要是他真是小寶們的爹,這一家團聚,多好的事兒。”

蘇雨棠腳步一頓,腦海中浮現出薄景州冷峻面孔與四個小傢伙可愛笑臉拼湊在一起的畫面,心像被羽毛輕觸,泛起絲絲漣漪。

可下一秒,一股恐懼陡然升起。

“怎麼探?總不能直接問,你當年是不是和某女子一夜春宵,還想弄死她吧?”

許意可哈哈一笑:“被我家棠棠大美人霸王硬上弓,那可是他的福氣,他還想弄死你?哼,偷著爽吧他。”

蘇雨棠搖了搖頭,扯出一抹苦笑:“不說了,先去修復手鍊吧。”

許意可點了點頭。

蘇雨棠尋了個老字號珠寶維修店。

她走進店裡,把斷了的手鍊遞到老師傅面前,“師傅,麻煩你幫我看看,這個還能不能修復好?”

老師傅推了推老花鏡,接過手鍊端詳一番,不緊不慢地說:“姑娘,這手鍊修復倒是可以,但是得費些功夫,珠子串線倒不難,就是這珠子有幾顆磕損了,得精細打磨修復,才能修得和原來一模一樣。”

蘇雨棠:“那要多久?”

老師傅放下手鍊,平靜地說道:“少說也得半天的功夫。”

“半天?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