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必要來醫院,尤其是來看蘇雨棠的爺爺。

在她看來,蘇雨棠和薄景州的婚姻遲早會破裂,現在來這走親戚完全沒有任何好處。

薄肆天聽到薄夫人的嘟囔,頓時瞪了她一眼:“你說什麼呢?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薄肆天聲音嚴厲,他對薄夫人的態度感到非常失望。

他知道薄夫人一直對蘇雨棠有成見,但在這個時候,她應該放下成見。

加上前段時間關於薄家的輿論鬧得沸沸揚揚,這些日子好不容易消停一些,他可不希望薄夫人再鬧出什麼么蛾子了。

薄夫人頂嘴道:“我說的有什麼錯嗎?咱們兒子早晚和蘇雨棠離婚,這親戚有什麼好相處的。”

緊接著,薄夫人不屑地笑了一聲:“這蘇家該不會還不知道景州跟他們女兒只訂了三年的契約吧?”

薄肆天聽了薄夫人的話,更加生氣了,“一碼事歸一碼事,現在蘇家老爺子生病了,我們來看看他是應該的,而且,蘇雨棠也不是你想的那樣不堪。”

薄肆天試圖說服薄夫人,讓她改變對蘇雨棠的看法。

薄夫人卻不以為然,她反駁道:“我不管,我就是不喜歡蘇雨棠,她根本就不適合我們家景州。”

薄肆天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和薄夫人爭論下去也沒有用,他決定先不理會薄夫人的抱怨,先去見老爺子再說。

他這個老婆,人情世故是一點都不懂。

來到病房門口時,薄肆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輕輕地推開門。

病房裡,蘇瀚海剛因為薄景州的到來感到驚訝,沒想到緊接著又看到薄肆天和薄夫人走了進來,他們都抬起頭來,眼神中充滿了驚訝。

薄夫人更是驚訝的走到薄景州面前:“景州,你怎麼也來了?”

薄景州微蹙眉頭,說道:“聽說雨棠爺爺生病了,我來看看。”

蘇瀚海和蘇夫人在一旁感到十分疑惑。

這一家人要來就來,怎麼還沒有約好呢?

薄肆天走過去,跟蘇瀚海夫妻倆問好,並表達了自己的關心和慰問。

蘇瀚海客氣地回道:“薄先生,薄夫人,謝謝你們能來。”

而薄夫人則站在一旁,臉上依然帶著不情願的神色,她覺得自己在這裡完全是浪費時間,她根本不想和這些人打交道。

薄肆天看到薄夫人的態度,十分無奈。

他知道薄夫人的行為很不妥,但他也不好在這個時候責備她,他只能儘量緩解尷尬的氣氛,讓大家不要太在意薄夫人的態度。

可一旁的蘇夫人還是看出了薄夫人的態度不善,於是氣氛就變得微妙起來。

沒待一會兒,薄夫人就不耐煩地說:“老公,人也看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咱們就先走吧,別打擾了老爺子的靜養。”

那不耐煩的語氣,彷彿來這裡只是走個過場。

眾人臉色一僵,蘇夫人的臉色尤其難看。

薄肆天微微皺了皺眉,但他也不好當眾反駁妻子,只能無奈地看了看蘇家人,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希望老爺子早日康復。”

蘇瀚海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多謝薄先生和薄夫人的關心,慢走。”

可就在這時,一直昏迷不醒的老爺子突然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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