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州來到車裡,點燃了一根菸,煙霧繚繞中,他的思緒漸漸飄遠。

自從領證之後,蘇雨棠竟然都沒有找過他,這個女人倒是懂事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答應他的事情果真做到了。

這樣也好,做個協議夫妻,互不干擾,這場婚姻本身就是一個形式罷了。

抽完一根菸,薄景州吩咐司機去淺水灣,忽然手機響了,是老宅打來的電話。

薄景州接完電話後,皺了皺眉,隨即改變了主意,朝司機冷聲開口:“回老宅!”

司機聽到指令,不敢怠慢,立刻發動車子,朝著老宅的方向疾馳而去。

薄家老宅,古色古香的茶室裡,薄家老爺子正坐在太師椅上,手中把玩著一串佛珠,眼眸微閉。

心腹管家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微微彎腰,低聲稟報:“老爺子,少爺這些天都住在公司,未曾回淺水灣。”

老爺子手中的佛珠一頓,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個逆子,這樣下去,我什麼時候才能抱上曾孫?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想個辦法,讓他早點生下繼承人,不然公司也別讓他待了。”

兩人正說著,卻聽門外傳來一陣輕笑:“你著急喊我回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說話間,薄景州走了進來,一身筆挺的西裝襯得他身姿頎長,眉宇間帶著一絲冷絕,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接近的氣場。

老爺子不由擰起了眉,聲音也提高了幾分:“沒錯,生孩子是大事,要不然你掌管那麼大一個公司,賺那麼多錢,以後留給誰繼承?”

“沒有人繼承,我可以捐給慈善機構。”薄景州說這話時神色平靜,彷彿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語氣雲淡風輕。

老爺子則瞪大了眼睛,手中的佛珠“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他怒視著薄景州,氣得嘴唇顫抖:“你這是要氣死我嗎?公司是我和你父親一生的心血,你說捐就捐了?”

薄景州面無表情,他淡淡地說:“爺爺,這些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您老活著的時候享福就行了,人都死了還管那麼多做什麼?”

老爺子被他這番話氣得呼吸都急促起來,手指著薄景州,聲音顫抖:“你......你這個不孝子孫!”

“我,我警告你,你必須給我生個孩子出來,薄家那麼多年的心血可不能在你這一代毀了!你要是敢把這些錢捐出去,你死了都是要挨祖宗罵的!”

薄景州依舊不為所動,只是冷漠地看著老爺子,似乎對他的憤怒毫不在意。

“爺爺,難道你忘了嗎?我當初說過,我和蘇雨棠的婚姻只是一場協議,我們只訂了三年的契約,到期就會離婚,您也同意了的,現在卻逼我生孩子算怎麼回事?”

老爺子冷哼一聲,開始耍賴:“我管你什麼協議不協議,難道協議婚姻影響你生孩子了?我也明確的告訴你,這個孩子必須要生!到時候你愛離就離,那是你自己的事,但是對不起列祖列宗的事情,絕不能做!”

這時,薄景州的母親薄夫人急匆匆推門而入,臉上滿是焦急之色,急切地阻止道:“景州,你不能跟蘇雨棠那個女人生孩子!”

老爺子一聽,頓時冷著臉,大聲呵斥:“他不跟蘇雨棠生,跟誰生?”

薄夫人絲毫不怕老爺子,梗著脖子怒回道:“她蘇雨棠一個二手貨,又生了那麼多,哪裡配得上我兒子?要是景州真跟她生了孩子,傳出去還不得讓人笑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