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一個有野心了,這也不枉是天機老頭的徒弟,的確是旁人比不得的。”老和尚笑著道,看著夜傾城的樣子倒是滿意:“天機老頭自己收弟子就是一心想要弟子們都不出山,一個個清心寡慾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天機山是和尚廟呢。

他的這一些弟子裡面,我最為滿意的就是你們這些已經下山了的弟子,個個都是有血有肉的,有野心,有抱負!!”

說道這裡,老和尚好高興的喝了一杯茶,他和天機大師很熟,算是難得的好友,但是有些地方卻是他極不認同天機大師的,就是天機大師自己的徒弟,每一次他上山個個都是一臉的淡泊像,看起來就讓人不忍看。

好在這些年他自己也闖蕩了許多年,遇見過不少天機大師下山了的弟子,這些弟子和他在天機山上看見的不同,相反,是具有很精確的目的和野心的。但凡是與野心有關的,他們都會是各自使出手段。

要知道,天機大師的弟子遍佈天下,要是遇見自己的師兄弟,又是在對立的一方,這可就不好辦了。

但是這些弟子不一樣,他們自己有自己的思想。那怕是對面的是天機大師,他們都會看清楚自己的目的和使命,絕對不會退縮甚至是迴避。

可見這些年來,天機山上下山的弟子,自相殘殺的也不是沒有。

老和尚最為看好的就是這一點,和那些在山上的一點都不一樣。

想到這裡,他看著夜傾城的眼中也有了一些欣賞。

“罷了罷了,竟然看在你們是天機老頭的弟子的份兒上,我就直說吧,這南齊的命,我是要定了,他什麼時候死,我也是定好了的,你們誰也改不了,但是……”

“但是什麼呀您到時說嘛!”許伐聽起來都覺得作急,這老和尚實在是一個老頑童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他都好遮遮掩掩的,要不是他是前輩,許伐都差點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了。

可惜老和尚可不會怎麼計較許伐的作急,撇了他一眼,道:“年輕人,急什麼,現在可是前輩說話,若是打斷了,我可不一定會說啊。”

“你!”許伐不可置信的看著老和尚,簡直不敢相信,他都這樣大的一個人了,還是這副樣子,看起來就叫人想給他兩巴掌。

但是一想到這是關乎重大,不好搞砸了,不然許伐可能現在已經和老和尚動手了。

壓制住自己心中對老和尚的憤怒,許伐咬牙,道:“算你狠!”

便不再說話了。

偏安小大人一般的嘆了一口氣,給他續了一杯茶。

“但是,我可以保證,一個月之後,南齊會生不如死,這樣是不是會比他死了,還要能讓南朝混亂一些?”老和尚這才開口,笑眯眯的看著夜傾城道。

言語之中都是對南齊的鄙視和不屑,似乎在他的眼中,南齊根本算不得什麼。

一個病重生不如死的君王和一個已經死了的君王,自然是前者製造的混亂要大一些,而夜傾城和南故需要的,就是現在的局面變得混亂起來。

想到這裡,夜傾城恭恭敬敬的道:“這一次,多謝前輩了。”

“與我沒什麼關係不過是看那個南齊不順眼罷了,若是他死的高興些了,倒是老和尚我自己不高興了。我就是要他看看,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

老和尚漫不經心的道。語氣之中帶著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