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山上還是和夜傾城來的時候一樣,山門外有些還闖陣法的,也有些挫敗而回的,他們從夜傾城的面前路過,卻絲毫沒有看她一眼。

“主子的法子就是好,換了男裝,誰也看不出來咱們是女子了,這樣也方便了許多,不過就是這身衣服有些大了,都怪紅夭,只知道吃其他的她什麼都不知道,連我的衣裳尺寸也記不住,以前我給她買衣服的時候可是記得牢牢的!”煙蘭沉著聲音小聲的道,因為這樣更像男子一些,看著紅夭的眼神也有些生氣了。

紅夭則不在乎的看了她一眼,便不說話了。

至於顧漫青和夜傾城,兩人都還性子比較冷淡的,也不會回她的話,到頭來,倒是她一個人在嘮叨了。

“主子,這就是天機山?”顧漫青第一次來這裡,有些好奇的問。

但是看著眼前這座高大的山峰她還是有些意外。

在世人的詩詞中,天機山都還能人賢士住的地方,每每說起,誰都是嚮往得不得了,所以在顧漫青的想象裡,天機山就像仙山一般,薄霧寥寥,看不透有神秘的樣子。

但是真正看到這天機山之後,她卻發現這座山沒有任何仙山的氣勢,相反,倒是有刀鋒一般的氣勢。山峰直而挺,看上去就像一把出了鞘的寶刀,遠遠看去,便不由的心生敬畏。

“就是這裡。”夜傾城看著天機山,突然有些抗拒,或許是知道上面是自己最不敢面對的真相,又或者知道,自己最為懼怕的,就是看見這裡。

因為在這裡,她遇見了師兄。

“你是來闖陣的?”一個響亮的聲音響起,卻帶著些不屑:“來闖關還帶著僕人,能進去才怪!我勸你還是早些離開吧,反正你是進不去的!”

夜傾城不禁回頭,便看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手裡挎著一個籃子,夜傾城看著籃子,不禁笑了,這個籃子,她可是挎了十年的時間,現在再見卻是輪到別人來拿了,真是風水輪流轉。

少年也打量著夜傾城,覺得這個公子哥年紀也不算小了,卻這麼不知事。

要是“他”真的想來天機山的話,就應該明白,這山陣怎麼闖得靠自己,而不是帶著幾個僕人!且“他”帶的這些僕人瘦的都只剩骨頭了,拿來幹什麼?擋山上的蛇?

“你憑什麼說主子上不去!”煙蘭最是不服,她不是天機山上的人,要進去的話是不可能的,但是夜傾城卻是,她在天機山十年的時間裡,可謂是瞭如指掌。怎麼可能會上不去?

“帶著幾個僕人就想上去,怕是你家主子以為給幾個小錢就放行了吧?天機山是求學聖地,可不是你們這些富家公子可以進去的,我且勸你,莫要想著會有人幫你!”少年一點也不客氣的回話。

“這倒是有道理。”夜傾城笑了:“這位小兄弟,我看你的服飾,是天機山上的吧?不知小兄弟可否通融一二?這錢財,我可不在乎,只要你幫我,我便給你三萬兩怎麼樣?”

少年聽了夜傾城的話,不禁一惱,就知道是一個紈絝子弟!心裡更加煩夜傾城這個人了,他不耐煩的道:“進不進的去看你的事,我可管不了!”

“唉!等一下!”夜傾城挽留道,少年卻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好自為之吧,我過我看你不適合進去。這裡面也是不允許僕人進去的,你一個不知世事的少爺,不去最好,我樂得清閒!”

說著,看也不看夜傾城一眼就走了,他可不想回去晚了被大師兄罵,晚飯的菜還在他這兒呢!

“真是的!要是他知道主子是他的師姐的話,那可就不會這麼說了。”紅夭對這個少年也有諸多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