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西王?!”南浩行一驚,越西王金懷山要說默默無聞是不可能的,他曾經也是聞名天下的一代梟雄,當年和先帝一起征戰南北,戰功赫赫,在南朝也算是德高望重。

可那是以前。

在陛下登基之後,越西王就在一次大戰之中毀了雙腿,從此就淡出了眾人的視線。

現在的越西王不過是一個閒散的位置,好在他的王位是世襲的,他的一家也能做個悠閒的王親貴族。但是南浩行見過金懷山,他知道金懷山不是那一種甘心一輩子就碌碌無為的人。他是先帝的心腹。可惜陛下看他卻像是敵人。

自己那個父親一直都是多疑的,所以在那件事情發生以後,南浩行和南故都一直以為是父皇想要廢掉金懷山而已,什麼戰時受傷都還假話,說不定是被親信偷襲。

他們都見過那個不凡的越西王,這樣性子烈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自己的腿腳不好就放棄為國效力?怎麼會因為身體殘疾就放棄了自己任自己碌碌無為?

除非。

他知道自己無論怎麼努力都不可能會成為以前的越西王的。

能讓他這樣放棄的,除了那個身居高位的皇帝,還會有誰呢?一代忠臣,最後還不是一個人待在偌大的王府裡,等著自己老去,死去。

金瑤瑤是金懷山的唯一的女兒,也是他唯一的血脈。

金懷山深愛金夫人,可金夫人卻在風山一戰裡命墮沙場。他這一生就只有這個妻子,沒有納妾。

所以金瑤瑤可以說是越西王的眼珠子,從小就被嬌養著。卻沒有多少人真正見過她。

或許是陛下與越西王之間的辛密,有或許是越西王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捲入皇室的是是非非,所以無論是什麼宴會,那怕是宮宴,越西王和金瑤瑤都不曾去過。

對於一個廢人,作為一國之君,他們那個父皇倒是寬容。

現在父皇要讓三哥娶金瑤瑤,書在說三哥是不可能坐上那個皇位的嗎?南浩行知道他和南故都不受父皇待見,所以有什麼不公平的也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他卻覺得,父皇對他和對三哥是有區別的。對他來說,父皇是不待見,但是畢竟是他的血脈,可三哥對父皇來說,更是厭惡。

甚至還有些防備。

“我知道。”南故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道:“他這是要我變成一個碌碌無為的廢物。越西王現在手上沒有一兵一卒,自是不會有什麼權利。娶了金瑤瑤,我就少了妻族的助力。再加上我一直都是一個平庸的樣子所以他以為這樣就可以放心了。”

放心?放心什麼?

南浩行心裡不禁驚訝,可是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喝這茶,掩蓋自己的情緒。

南故繼續說道:“金瑤瑤是越西王的唯一血脈,要是他的夫君是隨時都會死的人的話,越西王是絕對不會答應的。他還不想要自己的女兒變成一個寡婦。無礙,既然是如此,我便告訴越西王,我會去爭皇位,隨時都會死,若是不想金瑤瑤成為寡婦的話,便答應這門婚事吧。”

“你這是在威脅越西王?”南浩行不贊同的道:“越西王的性子雖是毛燥,但卻不是一個獨斷的人,你這般做不合適。”

“自是不合適,但是比起要金瑤瑤守寡的話,這樣的結果已經好的太多太多了。”南故的話滿是無奈。

果然,在皇權面前,什麼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父皇也真是的。”南浩行咕嚕:“還不如娶了這個夜傾城好了,看他是什麼表情!”

“什麼時候我說過要娶夜傾城的?”

“不是嗎?那你來這裡幹嘛?我還以為你是來看看夜傾城長什麼樣呢,要知道之前父皇可暗示過了,誰娶了這個夜傾城,那登上皇位的日子就進了一些。”南浩行更驚訝的道。

“不,不是。”南故搖頭,低聲說了一句:“是王宛風叫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