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說白了夜傾城也不過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雖說她在天機山學藝十年，但是骨子裡終究還是年輕了些。

更何況看熱鬧這種事，可不是每個少女都愛的事情嘛？

果然誰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

夜傾城拉著梟準備走時，愣了一下又連忙放下，開玩笑，她現在可是男兒身，梟不在乎也不知道這些事，但是她多少還是得顧及一點，畢竟梟的清譽還是要有的，至少在人前。

梟不明白，她只是憑著對殺手和暗衛的直覺，一直跟著夜傾城的身後，自然也不明白夜傾城為什麼怎麼唉看熱鬧。

“這明明是我家小姐先選中的衣服！”一個十一二歲的姑娘脆生生的道，她身後站著一個長相貌美的姑娘，只是夜傾城看了一眼就知道那個姑娘應該是有病在身，那一張本來就白淨的臉上滿是防範和小心翼翼，和她身前的丫鬟比，終究還是差了許多。

夜傾城覺得這個姑娘家里人實在是很實在，知道自家姑娘是個好欺負的，就給她找了一個不好欺負的貼身丫鬟。看著這個丫鬟的氣勢，年紀倒是小了些，但是卻跋扈了許多。

“我看中的東西，分什麼先來後到，不過是一個打秋風的，有什麼資格站在我面前說話，還不快滾，省得自己一會兒沒臉！”比起那個病嬌姑娘的丫鬟，站在他們對面的那個yan麗女子就是真的囂張跋扈了。

那個女子長明yan，穿著一身桃紅色的衣裳，瞬間就讓人一眼看去十分強勢，夜傾城不是察言觀色的，但是看到那個yan麗女子詩，她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莫宗柯的孫女兒，莫歡歡。

對於莫歡歡，夜傾城對她的印象並不好，她和自己是同歲，那時候王月婉還在，莫氏也沒有入門。夜家的勢力在帝都之中還只是小門小戶，雖前途可期，但是依舊沒有什麼可尊重的。但是莫家就不一樣了，莫家當時就是宰相之家，身份高貴，帝都之中，誰人見了不想去巴結一二，夜戰最是討厭這些巴結，所以沒怎麼在意。

但是夜天卻是想抱莫家這棵大樹，所以一直纏這莫家。自然夜傾城看也見過莫歡歡了。

那時一次莫家的宴會，原本以當時莫家的身份是絕對進不去的，也不可能在邀請之列。可是最後卻被邀請了。

當時夜傾城還小，不知道其中的曲直，現在想想她大可知道應該是莫氏的原因，或許那個時候莫氏已經打著自己父親的主意了。

怪不得。

夜傾城冷笑。

想著到了莫家宴席上莫歡歡的飛揚跋扈，和對她的羞辱。

因為她，王月婉甚至還當場拉下臉面求情，但是事實不過是莫歡歡故意“教訓”她的小把戲罷了。

把茶水自己潑灑在衣裳上，開口就是是她乾的，當時場面上就只有夜傾城和她在一處，自是百口莫辯。

夜傾城實在難以想象一個如此小的姑娘就有這樣的心機，實在是讓人不禁感嘆和心寒。

或許，這算是他們莫家的遺傳。

“你說什麼呢！注意點！”那丫鬟見莫歡歡身份不簡單，氣勢小了一些，但是依舊反駁了。

病嬌姑娘連忙扯了扯她的衣袖，小聲說了句：“算了吧，小秋，我們回去吧，不買了。”

病嬌姑娘原本就長白的臉上現在更是氣起了一片不自然的暈紅。

圍觀的人都不禁覺得可憐，但是誰也不敢多說一句，廢話，站著的可是當朝宰相的孫女兒，他們又何必去趟這趟渾水呢！？那些人想著，就連小二和老闆都悄聲的站在一遍。

臉色卻不好看，但也不能把莫歡歡怎麼樣，只能這麼看著。

“走！知道走最好，以後可就得長好眼睛，看見我就給我走遠一點，你這個病秧子到處走，傳染到我們怎麼辦？別以為你和四皇子那點關係就可以到處為所欲為！我告訴你，四皇子不過是個不中用的，他見了我爺爺還不是得小聲說話，你有算得了什麼東西！”莫歡歡說的話是大忌，或許是一時得意忘形，讓她失去了分寸，所以說出了怎麼駭人的話來。

誠然她說的話的確是事實，但是這些話可不是到處都可以亂說的，現在當今聖上病重，各個勢力湧動。朝中更是水深火熱，一個不小心就是一個死字。

莫歡歡這些話，要是被有心人聽見，那還得了。一個宰相身份再怎麼珍貴那可都是臣子。現在居然公然說出連皇子都要禮讓他三分的話，可不就是又意說要謀反嗎？

莫歡歡一時口快，可是惹了不少麻煩。

事實上話一說出口之後莫歡歡就有些後悔了，她只是看著病嬌姑娘有些不喜，便有什麼說什麼了，但是一個不小心就說出了這些話，要是傳到爺爺和父親的耳朵裡，那還得了？

莫換換不禁後怕。

但是莫歡歡這話一出之後，周圍都安靜了，或許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所以都用一直複雜的眼光看著莫歡歡。

莫歡歡一急，連忙道：“看什麼看！我可是當朝宰相是孫女兒，你們要是亂說什麼話來汙衊我，就是你們不要命了！”

說著，看著眼前的病嬌姑娘，不禁惱火，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都是這個女人的錯！想到這裡，莫歡歡不禁又開口道：“都是你！要不是你引誘我說出這些話，我怎麼可能會犯錯，都是你！”

“怎麼又是我們小姐了，我們小姐可什麼都沒說！你可別含血噴人！”小秋見莫歡歡把責任推到自家主子身上哪裡還會安安靜靜的。她原本就是鄉下來的，最是會吵嘴，如今莫歡歡惹惱了她，她自是不會放過莫歡歡。

管她什麼宰相的孫女兒，這件事本來就是莫歡歡的不對，莫歡歡這樣多小姐，更是不對！小姐對她不薄，她怎麼可能會就任莫歡歡對小姐潑髒水？

“你不就是仗著宰相大人的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那些勾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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