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夜傾等人都在沒有遇見之前那個“白虎”乃至其他的東西。

好似這個地方就只有“白虎”一個生物一般。

太陽漸漸升起,周圍的大霧也開始散了,可是這一路夜傾城等人卻平靜得異常。

他們身上都是血跡,臉上也是。

“白虎”高大的體型和靈敏的身手加起來,夜傾城等人根本不是對手,白禹歡用自己的生命去換了夜傾城們的逃脫。

可是他們還是免不了遍體鱗傷。

隨意的一塊衣料布在傷口上打了個結,勒得緊緊的,這樣能保證血不會流出來,但是也讓傷口處更疼。

沒有了白禹歡,這個隊伍顯得十分安靜,安靜到一種壓抑的地步。

溫華和夜傾城都是一臉悲色,許伐則一瘸一拐的走著,臉色沒有什麼表情,眼裡卻也沒有什麼色彩。

這件事許伐是最難過的。

天機山上,唯獨白禹歡和夜傾城與他最為親近。

但是夜傾城和白禹歡不同。

夜傾城是許伐這些年來一起的信任,白禹歡則是信賴。

雖說他總是和白禹歡打打鬧鬧,但是從他進天機山的那一天開始,白禹歡就是以師兄的身份帶他去歷練過,胡鬧過。他雖平時不正經,但是對待許伐,卻是十分不錯。

許伐不屑與他的膽小,白禹歡不屑於他的殺伐之意。

白禹歡害怕死人,這是天機山上公開的秘密,所以他連生物都很少殺,平時逮了只野兔都是跑去找許伐或者夜傾城清理的。

他字是慕仙,可是他卻沒有仙人那般好運。

夜傾城看著許伐的樣子,也大抵知道了他心裡在想什麼。

如果吳箋是夜傾城的心結的話,白禹歡現在就是許伐的心結了。

那個吊兒郎當的師兄,對許伐就像兄長一樣。

“師父……”夜傾城抬起頭,看見的卻是天機大師站在他們所在的不遠處,古胥也在一旁,含笑的看著他們。

他們估計還不知道白師兄的事吧。夜傾城看著天機大師和古胥笑著的樣子,心裡不禁有些悲哀。

“這是怎麼了?”天機大師笑著道,像一個和藹的老人。

古胥站在他的身邊,也不如他神采奕奕。

“我們……”夜傾城想說話,但是看著滿臉笑意的天機大師時,卻不知該如何說起。

許伐抬頭看了一眼,慘白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轉瞬就低下了頭。

“師父!”溫華站了出來,直挺挺的跪在天機大師的面前。

“你這是在幹什麼?”天機大師問道。

大霧散了之後,無名涯之下是一片開闊的平地,完全沒有世外謠傳的那樣枯骨滿地。

“慕仙……”溫華頓了一下,不禁低頭:“是弟子的不是沒有保護好白慕仙師弟。我們在來的路上遇見了一直奇特似虎但又比一般老虎要大上幾倍的‘白虎’。‘白虎’嗜血,我們不得不加以反抗,可是那‘白虎’智力似妖,且體型較大,我們不敵,險些葬送,是慕仙犧牲自己去拖住了‘白虎’我們才得以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