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你師兄我雖愛美人,但是也不是混賬啊,還得為人家姑娘想想。”白禹歡將手中的綢緞遞給夜傾城,對她邪笑道:“拿去做身漂亮衣裳吧,你這跟我們這些糙漢子都快一樣了。還是姑娘一點的好。”

夜傾城:“……”

許伐:“……”

溫華:“……”

“多謝師兄了。”夜傾城嘴角抽了抽,覺得今天是一個收綢緞的好日子。被白禹歡和許伐這麼一鬧,原本之前被娃娃臉“逃走”的事也沒那麼難過了。

也因為許伐和白禹歡這一鬧,原本注意著夜傾城和溫華這兩個翩翩公子的姑娘親眼看見了一個男的送一個男子綢緞的奇聞,一時間街上靜了片刻,所以人都把他們四人隔離了一定的距離。

而之前和白禹歡聊得高興的姑娘看見這一幕,掩面而泣了起來,轉身跑了……

“走吧。”最後,溫華最先開口。反正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了。

就這樣,好好的一個燈會,就這樣沒了。這四個還得在會客棧的時候小心一點,生怕吵到古胥或者自家師父其中一個,免不了又被罰。

但依舊還有有不平靜的,就好像在到了客棧之後,夜傾城又轉了一彎,跳到了客棧的屋頂上。

“師兄。”夜傾城見許伐已經來了,也不扭捏,直接坐在他的一旁。接過許伐遞過來的酒之後,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

烈酒入喉,也驅散了夜間的涼意。

“我是在燈會上發現他的。”夜傾城知道許伐想問什麼。且這件事除了夜傾城也就許伐最為了解。

“為什麼一個人去?”許伐還是想嬤嬤一樣的脾氣,沒好氣的問。

夜傾城眼角抽了抽。

“原本溫華師兄是和我在一起的,但是因為我當時太過著急,且……師兄你也沒在我們這一邊,就直接去追了。”

夜傾城這算是委婉的告訴許伐,不是她不告訴許伐,而是許伐當時正忙著找那家姑娘接他的紅布呢!

果然,聽見夜傾城的話以後,許伐的臉不禁紅了,只能“嗯”了一聲。

“當時他似乎是在趕路,走得很快,我追他的時候也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存在,所以一開始,他就知道我在跟蹤他。所以他把我引到一片竹林,下了殺手。”

夜傾城沒有偷工減料,娃娃臉再不知道她是誰的時候的確是下了殺手的。

“後來我向他表明身份之後他的確收斂了一些,可能是怕殺了我得罪天機山吧。”這是夜傾城唯一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

但是她知道,天機山的弟子,外出生死各安天命,不會追究殺人者的身份,也不會以天機山的名義去向誰復仇。

換句話來說,殺了夜傾城,天機山也覺得不會找誰的麻煩。

“你還是想殺了他?”許伐見夜傾城眼裡都是恨意,有些不忍的問。

“是,我得殺了他,他是我救的,是我犯的錯,我要彌補我犯下的錯誤。”夜傾城堅決的回答。

“可是我觀察過那個殺手,他似乎在常情方面沒有那麼熟悉,就像……有些痴傻?”許伐回憶著當初遇見娃娃臉的情形,不太確定的道:“或者說,他似乎不知道人與人之間相處的感情。他是一個真正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