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記不得是怎麼走出皇宮的了,她原本淡然的樣子現在卻無比的恐慌。

“主子。”站在宮門外的煙蘭和紅夭見她來了,連忙上前,卻看見夜傾城異樣的神情,不禁一愣。

看了四周一眼,攙扶夜傾城上了馬車,自己也跟了進去。

“主子?你這是怎麼了?”煙蘭心直口快,最先說道,卻看見夜傾城木然的看了自己一眼,愣愣的道:“我記不起來了。”

“什麼?”紅夭也不放心的問道。

“我記不起來了,有些事,幾乎已經快全部忘記了。”夜傾城的聲音沙啞,但更多的是無奈。她看著自己的手,竟不知如何面對。

“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煙蘭和紅夭頹廢的道。

煙蘭最是心疼,連忙道:“不等了,我們不等了!現在就回去!不然主子會……”

“不!我還要在等一等,沒事的,只是忘記了一些不重要的事而已,沒什麼大礙。”夜傾城打斷了煙蘭的話,可是臉色卻好不到哪裡去。

“聽主子的吧。”紅夭見夜傾城堅持的樣子,也知道無論怎麼勸,夜傾城都不會答應的,倒不如隨了她的願,一切都聽夜傾城的。

可是這一路,三人卻都一臉心事重重。

夜傾城已經十七歲了,這是她來天機山的第十年,一別父親,也是第十年了。

這十年來,她終於長成了大人,不在是以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師妹,小師妹!”白禹歡遠遠的就大叫。

這天機山上就他和夜傾城,許伐來得最晚,所以和其他師兄的感情也沒有另外兩人的好。如此一來,白禹歡那瀟灑的性子,倒是經常帶著夜傾城和許伐到山下無喝酒惹事。

好在現在也沒惹出什麼事來,不然的話,估計他現在也不用留在天機山這麼久了。

“白師兄!”夜傾城倒是也不客氣,十年的相伴,他們就和兄妹一般,從來都不會把自己當外人。

“執兵呢?怎麼不見他,是不是又被師父抽查功課了?”白禹歡見只有夜傾城一個人,不禁問道。

要知道,自從許伐等方面認夜傾城為妹妹之後,可把夜傾城當成眼珠子一樣來保護,所以,只要不是學習功課的時間,許伐都是在夜傾城身邊的。比起白禹歡,他們在天機山眾人的眼裡,才像一對真正的兄妹。

“白師兄猜錯了,他是去找葉大娘了。”夜傾城收起了劍,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看著太陽剛好升起,便和白禹歡閒聊道。

“葉大娘?她不是隻管做飯嗎?我們天機山就你和她兩個女的,但是我們都只認只有一個,那就是你。”白禹歡看了看夜傾城道:“這執兵去找她?是因為她又要採買食材了嗎?那倒是好,我們這回可又可以去山下了。”

“你們在說什麼呢!”許伐突然從兩人身後探出頭來。

夜傾城習慣性的上前走了一步,拉開了與許伐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