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城道皇宮的時候,南故還在御書房,故而再看見夜傾城時,也只是公事公談。

夜傾城將林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南故講了一遍,但是林沅的事情卻掩蓋過去了,任極哪裡她也囑咐過,他是不會多說什麼的。

“今日你怎麼會有時間來?我還以為你要不辭而別了呢。”南故故作鎮定的問道。

夜傾城規規矩矩的站著,也不因南故對她的不同而越躍半分。她語氣平穩的道:“故人相識一場,若不告而別,那就太過生疏了。且宛風也要謝謝陛下把林家的案子交給我辦,我的確得到了一些不差的線索。”

“線索?找到那個人了嗎?”南故有些激動的問。

夜傾城卻搖了搖頭,道:“沒有,不過可以知道的是,那個人應該是朝廷之中的官員,身份不低,權利也挺大。再者,之前林沅在招供的時候告訴過我們。那個人在處處收集錢財,想來用途應該不算是單純的。”

“他想造反?”南故問。

可是夜傾城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看了他一眼道:“這個問題,陛下應該早就知道了。”

御書房裡的檀香陣陣,夜傾城微微皺眉,卻沒有說什麼,臉色不改的繼續說道。

南故也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想來是早就知道那個人的想法的。如今他已經是九五之尊,再不是三年前那個根基不穩的皇帝,能知道南朝各處銀錢流動的訊息,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倒是抓出了幾個大貪,被他處置了,可見他隱藏之深。“我大抵知道,只是想著這個位置我已經坐了三年倒是不知道竟然還有這麼人還惦記著。不管是南浩行還是風淑儀,被一個都虎視眈眈。”

南故認真的看著夜傾城,意味深長的道:“宛風,這些日子裡,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是我從來沒覺得我很快樂,只是感到不甘。你知道我從來都不喜歡這個位置,只是為了想讓父皇多看我一眼而已,現在,我已經實現了。但是父皇卻再也看不見了。”

他這樣說道:“三年之間,我都想著,要不是當初那件事,是不是你就可以留下來,但是沒有如果,你已經走了那麼久。卻像不認識我這個朋友一般。

書信未寫,隻字未提。”

“陛下,林家的事情已經告了一段落,但南安還有些事一直等著我回去,所以下個月初,我大抵就要走了。原本只想著明日就啟程的,但是祖母的生辰在極,便多留幾日。”夜傾城答非所問。

“陛下……”一個嬌柔的聲音響起,南故看了一眼來人,便不在說到了嘴邊的話了。

“德妃娘娘。”夜傾城規矩的向季水柔行了一禮,卻被季水柔扶了起來,她溫聲道:“都是自己人,不用怎麼客氣。宛風,我們也算是認識好幾年了,怎麼還這麼生疏?”

“君是君,臣是臣,娘娘在此,宛風不敢亂了禮數。”夜傾城眼皮都沒抬一下。

不管當初南故娶季水柔是不是本意,或是迫不得已,但是夜傾城對於季水柔,一直都是敬而遠之。談不上喜歡,但也不討厭。

只是不太願與她接觸而已,畢竟南故的事情她雖已經不在意了,但心中還是有那道坎。

“德妃。”南故見季水柔來了,臉色好了些,扯出一個笑容道:“你怎麼來了?”

“還不是聽說宛風來了,我便來看看,恰好陛下都在這御書房一天了,不如我們去御花園逛逛,也好輕鬆些。”季水柔上前挽起了南故的手臂,親暱的道。

南故本想將她的挪開,但是最後還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