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你撒謊!”任極不可置信的指著林沅,不僅僅是任極,就連在場的除了夜傾城和紅夭之外的所以人都覺得林沅在撒謊,因為在他們眼裡,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林家老爺子?怎麼可能!

林家老爺子的人品整個帝都都知道,他可是看見街邊一跳流浪狗都會給半塊肉的主。說他殺了林家上上下下所以人,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我撒謊?哈哈哈,任無稽,還有你們!”林沅指著任極和他身後的人,道:“你們還真的以為林軒那個老傢伙是個大善人?要是他真的是,那我又為何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大吼,一把推開給他扎繃帶的衙役,掀開了自己的衣袖,那上面滿滿都是傷痕,但已經結疤脫落了。

可是因為傷痕太過深的原因,所以還有些明顯的印子,那些印子是緊緊挨著的,似乎是傷口層層疊加的原因。

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這種傷一般只有審問犯人的時候才會留下的。但是如果是審問的話,根本不會留這麼多傷痕,因為這些傷痕要是一次性留下的話,那麼這個人一定會被打死的。

就算有了些運氣,沒有被打死,那也要失血而亡。

林沅現在還活著,那看來,這不是一次性留下的了,是過去的日子留下的。

“可怕吧?”林沅癲狂的笑著,無所謂的看著在場的人,一下剛來的衙役直接嚇的手抖。

“這些只是手上的,還有很多呢?要不要我一一給你們看看?”林沅說著就要解衣帶,他看了夜傾城一眼,嘲笑的道:“怎麼?夜傾城你不會在意的吧?”

“你!”煙蘭見他對夜傾城無禮,又要想上前給他一巴掌。但是夜傾城阻止了,她也無所謂的道:“我從來都沒有說過不信你的話。”

“是嗎?”林沅有些吃驚的看著夜傾城,手臂上的箭已經被拔出來了,繃帶還沒有紮好,血依舊還流著。

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林沅有些眩暈,他無力的靠在身後的柱子上,道:“你相信?那我要是說我身上這些傷痕都是那個老頭子留下的,你們相信嗎?任無稽,你相信嗎?”

“我……”任無稽不知該怎麼說。

“你不信。”林沅替他回答了,但依舊笑道“不信又有什麼用?這就是他打的,你們再怎麼否認都是事實!林軒!他就是一個偽君子!你們以為為什麼他會一直反對在族內選一個嫡親侄子也寧願把林家偌大的家產交給我?”

“那是林家老爺子高義,不嫌棄你是個庶子罷了!”一個衙役心直口快,直接說道。

“高義?好一個高義!他要是高義,我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模樣!林家上上下下的所以人也不會就這樣慘死!知道為什麼我身上會被他打了那麼多傷痕嗎?不是因為我做了錯事,也不是因為我得罪了什麼人,他不得不罰我給他們一個交代。

而是因為我不聽他的話去殺人!”

林沅的眼睛有些紅了:“十歲,那個時候我才十歲!他便要我去親手殺了我自己的書童!就是想將我培養成一個任他擺佈的棋子,在他的眼裡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只有他那個嫡親兒子和女兒才他的心頭肉!我這個庶子一直都是他準備給他兒子繼承家業以後幫助他排除異己的殺手!”

“所以最後林家老爺子的嫡親兒子死了?你乾的?”夜傾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