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稽。”夜傾城一臉無事的想任極行了一個禮,好像方才夜青萱說的話都沒聽見一般。

“宛風姑……公子。”任極原本是想叫姑娘的,但看見夜是一身男裝,便改了口。說實話,夜傾城看上去真的不像是一個女子,因為她沒有女子的柔美,而多的是剛韌。

再加上她原本就長的只算是清秀,沒有什麼傾城之姿,所以就算伴成男子,也不會有人生疑。

“上馬車吧。”夜傾城挑開簾走,看了騎在馬上的任極一眼,自己轉進了馬車裡。

任極無奈,雖明白這樣很是不妥,但也知道夜傾城叫他去,是有話單獨問他。

他上了馬車,便見夜傾城看著自己,不禁有點不自在。

當然,夜傾城也是打量著他。

其實任極沒什麼特點,因為他十分內斂,作為南故的心腹之一,他做事比風行陌低調許多。

或許這就是南故的計策,風行陌在明,任極在後。

昨夜相聚的時候因為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且夜傾城見了圖騰怎麼可能仔細觀察過任極。

今天再看的時候,卻發現他雖然嘴上是帶著笑意的,但眼裡的疲倦是隱藏不了的。不過也是,謝秋一“死”任嬌一瘋。他這個做哥哥的,怎麼會好過。那怕不是他和任嬌感情身後,但是因為謝秋的關係,謝秋這一“死”,他的關係網也會出現一個大漏洞。

也難怪任極會有些擔憂。

“謝家和……你妹妹還好吧。”夜傾城找了一個由頭先開了口。

任極苦笑,道:“宛風,你也知道現在謝家的情況,儘管嫡子十分出色,但卻沒有我妹夫那般有根基,所以只能算是勉強撐著。再加上原本謝家就是陛下的心腹,如今我妹夫一死,那繼位的嫡子應該也不會像之前那麼好過。

多的是飯局等著他,好在有我幾番幫襯和陛下的垂憐,也可算站的住腳了。不過我妹妹……夫君慘死,連最後一面都沒見著,如今都還瘋瘋癲癲的。我這個作哥哥的卻是什麼也幫不到她。”

夜傾城便聽便挑起簾子看了看外面的街道,道:“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帝都裡誰家的嫡子都是嚴格教導過的,沒幾個和那些庶子一樣整天花天酒地。謝家家教嚴格,對嫡子的教導也是帝都拔尖兒的。你也別慌,過些時日,他便會適應這些的。

至於任嬌妹妹,便多多去看看她吧。”

“是這個道理。”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便談一談林家的事吧。”夜傾城從袖中拿出昨日任極給她的卷宗,還給了任極,卻道:“我已經看過了,這個案子和十多年前平安鎮樊家的案子十分相似,我懷疑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牽連。

但是……”

任極見夜傾城遲疑的樣子,不禁問道:“但是什麼?樊家?”

“但是樊家的事是我和師兄們一起查過的,師父也在場。可因為當時我們有點趕時間,便只在哪裡仔仔細細的查了一天,大多的資訊都是與林家十分符合的。兇手卻並沒有找到……”夜傾城的眉頭越皺越緊。

任極似乎看出了她的難處,不禁問道:“你且只管說,說不定這裡面似乎有些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