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樊籌和莫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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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不是,是現今當朝的正三品將軍,夜戰將軍的女使。”衙役不也不知道夜傾城打底是不是來查樊家的案子的,但是仔細一思考,卻覺得不是,畢竟女使大人和樊家沒什麼交際。就算那個一直神神秘秘的貴賓和樊家老家主認識,但是人家也沒有義務來管這件事。
且他都聽說了,女使大人明日就走,根本不會多有停留。
想到這裡,衙役才果斷的說出夜傾城不是來查樊家的案子的。
聽衙役的話後,原本還有些鮮活的樊伯一下子就頹廢下去了,一臉灰敗之相,命不久矣的樣子。
夜傾城見狀,輕輕的走到樊伯的床前,道:“樊伯,我雖不是管這件案子的我,但是我們一路護送過來的一位貴賓認識樊家老家主。他不願樊家老家主蒙冤,所以我們才暫且停下行程,多留了一日,就是弄清樊家老家主的死。”
“是啊是啊,就算實在是在我們離開之前,查不清楚,我們也會把我們找到證據交給縣令大人的。”許伐見夜傾城話說得太滿,便趕緊解釋道。
“樊伯,你大可以說一說你知道的。”溫華俯身為樊伯理了理被褥,將聲音溫和。
在這一群人之中,許伐和白禹歡看起來吊兒郎當,夜傾城也表現得太過疏離。唯有溫華,一直都是笑容以對的,所以比起他們幾人,溫華實在是問事的好手了。
就憑他那張彷彿永遠都不會生氣的臉和那一抹溫柔的笑,便已經將夜傾城三人甩了好幾條街了!
果然,樊伯見溫華不但不嫌棄自己,還親自為自己理被褥,便放鬆了警惕。
他無奈的道:“反正我都要去陪老爺了,就為他做最後一件事吧。”
他回憶道:“樊家老家主是我的恩人,我也是和他們一起從帝都搬到這裡來的。只是我那時年輕,而且自己嘴也笨,實在不怎麼在樊家老家主面前露臉。不過樊家老家主從來都不看那些阿諛奉承的表面的,他對我們下人一向仁厚。”
“那樊伯,您是怎得得樊家老家主的青睞的呢?聽說這‘樊’姓也是樊家老家主賜的。”白禹歡又忘了之前的教訓,露出了自己十分符合查案的本領。
樊伯笑道:“我原本是在前廳幹活的,都是寫體力活,其他奴僕見我好欺負,便把他們不願意做的都交給我。一次他們又怎麼做,卻被樊籌看見了,他不僅不阻止還和那些奴僕一樣欺負我。
碰巧樊家老家主看見了,十分氣憤。
他便狠狠的斥責了樊籌和那些刁奴。因為當時樊籌那個畜牲還沒有過繼過來,家中的嫡子一直都是樊家老家主的獨苗,所以樊籌的地位並不敢得罪樊家老家主,便放過了我。
後來樊家老家主見我老實,肯幹活,便叫我去照看院子裡的花。”
樊伯苦笑,看著夜傾城一行人,道:“你們也看見了,以我怎麼醜陋的臉,一般都不會得到怎麼簡單的差事的。”
樊伯這一說,夜傾城們才仔細一看,便發現了樊伯右邊的臉上全是燒傷,儘管年代久遠,但看上去絕對是好不到哪裡去的。
之前是因為屋子裡的燈光實在太暗,樊伯右邊的臉又不是正對著他們的,他們要不自仔細的湊進一開,根本發現不了。
不過之前溫華倒是離樊伯最近,他卻能一臉淡然,沒有半分厭惡和吃驚的表情,實在是難得。或許這就是樊伯為什麼在溫華請求講出樊家的事時,樊伯便放下了警惕,直接了當的說了的原因吧。
“我這一張臉從剛出生的時候家裡造了火災的時候留下的,至此之後,所有見過我臉的人都很難給我好臉色看。要不是樊家雜物多,需要一個幹髒活累活的人,我也不可能得進入樊家。”
樊伯眼裡滿是慶幸:“要不是遇見了樊家老家主,我根本不會就這樣平平安安的度過這幾十年。”
樊伯眼神一變,滿臉憎惡的道:“要不是樊籌那個畜牲,我們樊家老家主怎麼可能就病得這麼重?還慘死在家。這不是樊籌乾的還有誰?就他看樊家老家主還活著,礙著他的眼了,也因為樊家老家主在,那些一直跟隨這樊家老家主的人也總是不贊同他的話。他想殺人滅口,最後徹徹底底的將樊家偌大的家業收入自己囊中!”
原本之前還邏輯正常的樊伯突然變得十分混亂,瘋瘋癲癲的道:“都是樊籌!是他!他恩將仇報!他以為他討好莫宗柯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他這個畜牲,就算是我死了,我也要回來拉著他一起!”
“莫宗柯!”夜傾城淡漠的表情碎裂開來,她瞪大著眼睛,問道:“莫宗柯?樊籌討好的是莫宗柯!”
“哈哈哈!樊籌!你不得好死!別以為你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我不知道!樊家老家主都查清楚了!你這個畜牲!竟然用樊家的勢力去鞏固莫宗柯的勢力,給他多少銀錢!他也不會把你當自己人的!你就是一條狗!他根本不在乎!”
樊伯的表情越來越癲狂,完全沒有理夜傾城的問題,而是繼續大喊大叫。
衙役無奈上前按住了樊伯,歉意的道:“女使大人,樊伯自從樊家老家主死了之後就這樣了,您多加擔待,還請先出去吧。不然他老人家就更不消停了。”
“是啊,師……女使大人,我們先出去吧。樊伯這個樣子也問不出什麼來了。”白禹歡被樊伯嚇了一大跳,顫顫抖抖的道。
溫華走在夜傾城的身後,暗自扯了扯夜傾城的衣袖。
就連許伐也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因為方才的夜傾城實在太過失控,和平常一臉淡然處之的態度千差萬別。
“我們出去說吧。”溫華小聲的道。
夜傾城頓了頓,有些頹廢的點頭,和許伐他們一起出去了。
“樊籌!你不得好死!樊家老家主你都不放過,他可是你名義上的父親!你這個有違天道人倫的畜牲,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哎呀!樊伯,別說了,樊籌都死了,你快先睡下吧。”
身後,是樊伯一聲又一聲淒厲的吼聲,和他憔悴病弱的形象成了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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