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戰將軍?”那肥胖縣令一愣,然後便不屑的道:“你一個小姑娘,還敢假冒夜戰將軍的女使,真是膽大妄為!來人!還不拿下!”

“別啊大人,那真的就是夜戰將軍的信物,小的之前還在贇州的時候,有幸見過夜戰將軍一面,當時他便是將這枚玉佩交給手下的人來調遣人手的,據說,這是夜家祖傳之物,更是當年太上皇賞賜的,只有兩枚!”一個師爺模樣的人連忙走了出來對肥胖縣令解釋道。

肥胖縣令一驚,急著問道:“你、你確定沒看錯?”

師爺那裡敢撒謊,馬上回答道:“沒看錯沒看錯,那玉佩上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還用古體字刻了一個‘夜’字上去。若是大人您不信,那便拿來一觀,一定瞧得見那個‘夜’字!”

說著,他便走上前一步,誠惶誠恐的對夜傾城道:“這位女使,不知可能借這玉佩一觀?還讓我們確認一下身份,以免某些人假冒了去。”

夜傾城見有人已經認出來玉佩,自然要擺一點架子,畢竟她現在被認為是夜家的“女使”。

夜傾城倨傲的看了師爺一眼,冷哼一聲,道:“那便那去給你們看上一眼,你們可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莫要誤了我們將軍的大事!”

說著,將玉佩交道師爺的手上,師爺原本還有些不安,怕自己認錯了去,如今見夜傾城如此淡定,也放下心來,大抵知道這是真的了。

他仔細的掃過玉佩的表面,果然在玉佩的邊角處找到了一個古體字的“夜”字。

原本他是看不懂古體字的,但是自上次在贇州看見了夜戰親自拿出玉佩之後,便認得了“夜”這一個古體字。因為古體字學習的人大多是高門大戶的嫡子,也只有這些人才會有那種財力。所以在認的“夜”這個古體字之後,他便高興得不得了,夜夜都要拿來練上幾筆,好在人前炫耀一番。

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

她細細看著“夜”字的筆畫,心是落到實處了。因為這玉佩沒有任何錯處?是完全對的!

“大人,大人,這玉佩上果真有一個‘夜’字,大人請看。”師爺將玉佩遞到了肥胖縣令的眼前,可是肥胖縣令那裡認得什麼古體字?但在眾目睽睽之下,連一個師爺都認得,自己要是認不得,那還不讓底下的人笑話?

肥胖縣令如此一想,便傲慢的道:“自然是‘夜’字。”

卻不知他這一副嘴臉,惹得許伐和白禹歡直笑,就連古胥和溫華都背過臉去偷笑。

夜傾城心裡鄙視這等人,嘴上自是不會客氣:“既然你們也看見了,那麼還不上前迎接?”

肥胖縣令這才回過神,原本肥胖的體型差點“滾”了過來。討好的笑道:“原來是夜將軍家的女使,下的不知,之前多有冒犯,還請姑娘饒了小的,小的一定痛改前非!”

此話一出,就連溫華也都皺了眉頭。

原本夜傾城用夜家信物來充當了夜戰的女使,身份的確是高了些。但是那肥胖縣令畢竟是一個縣令,架子也不用放的這麼低。再加上南朝本來就是一個重男輕女的帝國,這讓“女使”也低了一般主家親信一截。所以就算夜傾城是夜戰派來的女使,但是縣令是朝廷命官,女使不但只是一個將軍的親信,還是一個女子,說起來,也犯不著一個縣令鞍前馬後的在身邊圍著。

肥胖縣令的做法,的確是太難看了一點。

跟何況現在夜傾城身邊都跟著來自各國的師兄們,夜傾城作為南朝人,只覺得沒臉見個人。

“師……女使,你們這,的確該管管了。”溫華委婉的道。

可儘管是沒有直說,但是什麼道理大家心裡都清楚。所以溫華這一說,便更加羞愧了。夜傾城不禁偷偷看了許伐一眼,卻見他饒有興趣的看著熱鬧,一點也沒有惱怒的意思……

夜傾城心跳,快了半拍。

“是啊是啊,女使你是不知道,這裡的確該管管了,這最近還鬧出了五十多口人的命案,小人正在查呢。”偏生肥胖縣令的智商和他的體重成了反比,溫華這一說,他不但沒聽懂什麼意思,還跟著符合。

許伐一點也不因為自己是南朝人而感到不堪,而是笑著道:“那可查清楚了?”

肥胖縣令見許伐相貌不凡,衣著也不差還跟著夜將軍家的女使一起,便以為是什麼大人物,便點頭哈腰的說:“小的愚笨,還沒查出什麼來呢。”

“哈哈。”白禹歡一時間沒忍住,笑出聲來,夜傾城臉皮在厚也紅了,她冷冷的看了肥胖縣令一眼:“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送我們去衙門安置好?難道還要我請你不成?”

肥胖縣令見夜傾城不知道怎麼的就惱了,心裡“咔嚓”一聲,連忙道:“是是是!女使您這邊請,這邊請。”

殊不知他越是阿諛奉承,夜傾城心裡越是不喜。

這是不僅是她一人的事,而是她知道,她這些師兄們就撇開古胥師兄不說,白禹歡師兄和溫華師兄都是別國的人,而且他們都選擇了出世,那就是說,有朝一日,他們若是出了山,那麼肯定就是一國之棟樑。

如今被他們看見了南朝的官員如此不堪,那日後他們要是說出去,不就是丟的南朝的臉面嗎?

夜傾城一想,心中更是難堪,但因為現在身份的原因,也不好表露出來。只能冷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肥胖縣令見她這個樣子,連忙拉這之前的那個師爺,問道:“我可是那裡得罪了女使,這麼她看上像是要怪罪的意思?”

師爺無奈的道:“大人,不是我說你,你可是縣令,那女使不過是拿這夜戰將軍的信物而已還是個女的,就算是要好好接待她,但那也不用把架子放那麼低啊,實在丟人得緊。”

肥胖縣令一聽,自是不樂意自己的屬下數落自己,故而道:“你懂什麼,我這是為你我的未來作打算,那可是夜將軍的親信女使啊!”

師爺心裡暗道。

怕是隻有“你”沒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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