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夭連忙回答:“看過了,看過了,但是依舊是一樣的結果。陳老說,若是被逼瘋的或者是無意之間才瘋都他都有五成把握復原,但是將軍夫人是自己想要自己瘋了的……”

“陳老說,這樣的人,他一點也沒有把握將她救好。”

“哦?”夜傾城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個字,才道:“他那麼自信,怎麼當初給我看病時便滿嘴都是無能為力呢?治不好就是治不好,那來這麼廢話,當真是骨頭老了,便想著我不會對他動手了是吧?他這個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夜傾城的語氣的滿是諷刺,煙蘭聽不過,道:“陳老也是沒辦法,畢竟將軍夫人這個症狀所有御醫都沒辦法,主子又何必為難他?再說了,他老人家最愛面子的,他治不好,自是面子上過不去,只能找個藉口了。主子也體諒他一些吧。”

夜傾城笑了,看了煙蘭一眼。煙蘭和自己相處的時間最久,所以她敢這麼說,而像紅夭一般的,都只對自己只有尊敬和忠心而已。

也罷,夜傾城道:“你說的是個道理,那便不怪他了。”

夜傾城上前走到任嬌的一旁,看著她狼狽的樣子,輕輕的說:“你應該放手了,他已經不屬於你了,也不要你了。”

任嬌像什麼也沒聽見一樣,只是重複著一句話:“把我的夫君還給我……”

夜傾城見她沒有回話,也不惱,而是平靜的對她說:“今天又小雨了。”

“帝都的雨細細柔柔的,看著便讓人覺得這雨太過牽連不斷。若是詩人看見的話,一定會作詩一首,但是要是武將看見的話,那便只覺得這雨倒下不下,毫不痛快!

但是有什麼辦法,既然在帝都,就算心裡在不喜,也得認命的看著。但是到了邊境的戰場上就不一樣了,那雨就是滂沱大雨,下起來從不拖泥帶水,看著就讓武將心生歡喜。

那時候便沒有什麼身不由己,自己便已經主動的站在雨裡,就算這樣的大雨打在身上有些疼,但他依舊心甘情願。”

夜傾城嘆道:“心甘情願……總比認命來的自在。”

說著,她轉身離去,不在管瘋瘋癲癲的任嬌,待走出謝府之時,夜傾城才抬起頭:“下雨了。”

煙蘭連忙為她打起傘。

她轉頭看了煙蘭一眼,笑著道:“我真想像任嬌那樣,這樣的話,我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想起他了,還可以叫他夫君……”

煙蘭兩眼含淚:“主子……”

可還沒待她回神,夜傾城已經走到了這帝都的綿綿細雨之中,細小的雨滴聲中,夾雜一聲嘆息。

“究竟是誰的錯?”

謝府之中,任嬌瘋瘋癲癲的在雨中跳舞,看上去那舞步全無章法,就是孩子間的胡鬧。雨打在她髒兮兮的臉上,一滴一滴的液體從她臉上流了下來。

她卻還是重複這之前的那一句話:“把我的夫君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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