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闕國大軍軍營的中心燃起了一團灼熱的火焰,天剎帶著於成於敗和幾個武功了得計程車兵躲在高處。

放眼望去卻讓他們大吃一驚,只見除了負責防衛計程車兵以外,所有的闕國士兵都圍著火堆跳舞,但不是一般的舞,而是一種類似在遠古壁畫上看見的那種古時巫師所跳的那種舞。他們口中唱著古怪又聽不懂的歌,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臉悲傷。

孫賢站在中間的位置,身上穿著一身鎧甲,嘴裡卻唸唸有詞,依舊是像其他闕國士兵口中唸的那種聽不懂的語言。這個儀式看上去十分詭異。

曾經在戰場上廝殺的將士,現在卻像中了魔一般,圍著火堆又唱又跳,像極了巫師邪術。

天剎眾人不禁打了一個寒戰,覺得這闕國實在是邪門得緊。雖說他也聽說過闕國這方面的習俗,卻不知道居然這麼詭異。

這邊闕國計程車兵每一個都是一臉哭相,有些甚至眼淚都流了下來,哭得不能自己。

天剎雖然覺得詭異,但沒有什麼比軍令更重要的了,見如今闕國大軍軍營的防衛比以前寬鬆了許多,他便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他對身後的幾人使了個眼神,幾人會意的往闕國大軍軍營防備最弱的左側悄然走去。

因為儀式的原因,防衛倒是真的鬆了不少,但也不好進去。悄悄的扭斷一個闕國士兵的脖子之後,一名桓國士兵會意的將闕國士兵的盔甲換上。

他們沒有幾個人,待計劃成功之後,很快便會被闕國大軍包圍,所以必須留幾個接應的。如此一往,闕國大軍便不會發現他們潛入的訊息。

接下來幾人故計重施,很容易便混入了內部。也不怪他們進來時太過容易,就算孫賢特意囑咐要加強防範,但是闕國人對中元之祭卻有異常堅持的執著。所以防衛計程車兵在中元之祭開始時,便分了一些心去關注中元之祭了。

如孫賢所說,闕國的確是巫教最為忠誠的信徒。

有驚無險的走到闕國大軍的糧倉時,只剩於成於敗和天剎了。就要行動時,天剎卻遲疑的不動。

他覺得這一切實在太過容易了,容易到他都懷疑這是不是一場夢。就像耳畔還回響著的聽不懂的巫語一般,一切都詭異至極。

於成問道:“將軍為何不動?”

被於成這一提醒,天剎連忙回過神來,他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道:“無事,開始行動吧。”

天剎開啟火摺子,露出一個小小的火光,但誰也沒有小瞧這個小小的火光,因為這一個小小的火光足矣讓幾十萬大軍的糧食化為烏有。

看著闕國大軍的糧食被付之一炬之後,天剎低喝一聲:“快撤!”

他的話音剛落,闕國大軍之中便響起了警告:“敵襲!敵襲!糧庫走水了!敵襲!糧庫走水了!”

警告的聲音越來越響,喊話的人越來越多,正在舉行中元之祭的闕國大軍大驚,拿起武器便往糧庫的地方跑去。孫賢並沒有什麼表情,反倒是一臉平靜,闕國大軍之中唯有他和梁景還是這個表情,其他人都是一臉憤怒的跑去。

“警戒!救火!”孫賢一聲令下,原本圍在火堆邊還哭得一塌糊塗計程車兵彷彿從魔愣之中走了出來,警惕的接受孫賢的安排。

距闕國大軍軍營一百米的地方,吳箋坐在馬背上,看見那一抹耀眼的火光時,她終於大笑道:“天剎果然不負我所望!”

說著,她大刀一指,朝著闕國大軍的方向:“殺!”

彼時天剎與於成於敗等人已經被包圍,身上早就掛了彩,被敵軍重重包圍。孫賢高高在上的坐在馬背上,提著長槍,看著已經是在他股掌之中的十幾人。糧庫裡的火光已經差不多滅了,但也燒了大半的糧食。對闕國來說是不小的損失。

“果然膽識過人。”孫賢讚賞道。對燒去的糧食沒有一點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