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箋與劉管家一起走進大堂,劉管家一臉震驚與憤怒的看著劉殷。他先前只是覺得劉殷管理玥城太過殘暴,雖持著反對意見,但終究自己只是一個奴才,不能多說什麼,可他竟沒有想到劉殷竟然會叛國!

劉殷見吳箋的出現,疑惑道:“你又是何人?莫不是劉管家請來的救兵?”

他嘲笑的看著劉管家:“我還以為你會等吳箋那個女人來了之後去找她做你的後臺,沒想到你竟然找一個不知所謂的女人來,莫不是你想讓她假裝吳箋不成?”

他語重心長的道:“劉管家,你就算要她裝是吳箋,也得像一點,你有見過孑然一身的將軍嗎?”

他又承認道:“沒錯,我是叛國,因為只有投靠闕國,我才會得到助力,助我登上這城主之位,待吳箋一敗,玥城破滅,闕國長驅直入,將桓國收入囊中。我,便是最大的功臣。

到時候加官進爵,不在話下,我也不再是那個小小的庶子,我是高高在上的勝利者,至於劉無畏,劉允乃至那些嫡子們,全都要向我下跪。哈哈哈,我到要看看他們到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跪在我這個庶子的腳下!”

“那可是你父親兄長!”劉管家憤怒的道。

“父親?兄長?”劉殷眼睛通紅,看上去十分猙獰:“他們可不這麼認為!明明我與他是同一天出生,卻有如此大的差別待遇!同是父親的兒子,他有把我當做他的兒子嗎?他的心中只有劉允一個兒子,我就是一條多餘的狗!他連看我一眼都不願!”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老爺可待你不薄!”劉管家依舊不明白,雖說劉殷是庶子,但劉無畏並沒有半分苛刻於他。

“不薄?不過是吃得好一點,穿得好一點罷了。”劉殷看著劉管家,問道:“你看著我與劉允長大,你自己說,我哪裡比他差?同樣可以三歲識字七歲作詩,他劉允便是可趕追曾均的神童,而我就是默默無聞!

就連我娘死時,最為丈夫的劉無畏又去哪裡了?他在為他的寶貝嫡子請那位遠近聞名的大儒為師!”

劉管家看著偏激的劉殷道:“那時老爺聽到訊息後馬上就趕回來了,雖說最後還是來晚了,但老爺也對此事愧疚萬分,好生安置了沁姨娘。對你也是千般容忍。你還要如何?”

“我不要如何!我只要與劉允一樣!什麼千般容忍,我只不過是想與劉允一樣學習管理家族事物的本領,便被他冷冷的以‘嫡庶有別,不可亂來’邊拒絕了,他還算什麼父親!不過是因為我娘是商戶之女,便拋棄了曾經的海誓山盟,與那個官宦之家的嫡女成婚!

讓我娘堂堂一個富家女兒委屈成妾,他又是如何做得出來的!”劉殷大吼。

聽見劉殷的這一席話,所以人都覺得此人已經是不可理喻。嫡庶卑賤的區別在這個封建社會里早就根深蒂固,他們並不覺得劉無畏有什麼錯,畢竟商戶之女的確不可登大雅之堂。而劉殷作為一個庶子,劉無畏對他已經算是不薄了。

唯獨夜傾城低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什麼。

“不可理喻!庶子之見,的確短淺,也不怪劉大人栽培嫡子!”吳箋大喝,一把大刀出鞘,殺氣四溢:“你這個弒父殺兄的畜牲!”

劉殷大笑:“我連畜牲都不如!”

說著,他的眼神一凝道:“殺!”

周圍的侍衛露出兇光,紛紛圍了上來。吳箋一刀了結了一個侍衛的頭顱,大喝:“豎子!”

夜傾城與許伐兩個背對著背,配合默契。一時間那些侍衛也不能把他們如何,而一旁的劉管家不愧是跟隨了劉無畏十多年的老部下,一把大刀耍得有模有樣。

“廢物!”劉殷見四人安然無恙,大罵一聲,手一揮,身後的侍衛也加入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