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夏初一想到一種可能,問他道:“霍時謙,說真的,你不會今天也給我寫信了吧?”

“嗯,寫了。”霍時謙淡定點頭,態度無比自然。

“不會字數還是那麼少吧?”她真的無比好奇。

霍時謙沉默。

夏初一跟著沉默。

很好,此時無聲勝有聲。

“嗯,要不,你還是別寫了吧……”她找斟酌著道。

那深刻著解放軍叔叔淩厲作風的信件,一兩封則罷,多來幾封,她估計得瘋。

霍時謙眼神淡定地看她一眼,抬起手,又摸摸她的頭:“還是寫吧,以後,我會多寫點字。”

這是在承諾。

夏初一狐疑地看他,問道:“你確定?”

她怎麼那麼沒法相信呢?

“……”

依舊小小沉默。

夏初一發現,霍時謙這人特有意思,明明是尷尬的氛圍,卻因長著一張童叟無欺的淩厲正氣臉龐,怎樣看都淡定自若。

“我盡力。”半晌,霍時謙道。

聽聽,連聲音都端正無比,絲毫不尷尬。

她使勁瞅他幾眼,又瞅幾眼,忽然覺得手好癢,好想扯扯他的臉皮,看看他會不會變臉。

她彷彿,有點懂霍時謙喜歡動手動腳的原因了。

當然,給她十個膽子,她也是不敢扯解放軍叔叔臉皮的。

因她在瞎琢磨,一時沒說話,氣憤更尷尬了。

忽然,霍時謙伸手,將身上披著的軍大衣,一把脫下,撒開,繞著她一百八十度甩出,將她裹進大衣

“天冷。”霍時謙低頭,淡淡道。

將衣服從頭一顆一顆釦子為她扣好,他輕道,“你穿這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