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靠近那一步,那個提筆的人抬了頭,淡淡的掃了東風一眼,皺了眉頭問:“你會寫嗎?”

啊!那個……問他,東風傻了眼,額滴個老天,問他,可算是問對人了。

東風正要開口,卻見到自家大人微微皺眉頭,道:“問你也是白問,你也不知道,要不然你就不會在這裡呆這麼半天只看著本尊了。”

前一句讓話東風差點被雷倒,而後一句話卻讓東風險些把舌頭咬了。

原來自家大人剛才全程都是警戒反應的,不是完全沒有意識。

老天,東風又要震驚一次,那麼樣的情況,他都能保持一心分兩處,真是……他佩服不是五體投地,是全體投地。

“大人,您剛才……沒想出來。”東風本來有點不好意思剛才的反應。

這一問,北辰上淵又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滿眼的嫌棄:“本尊沒想出來,你不是也在等著本尊有答案嗎,然後想再問本尊,好得到最直接的結果。竟然懷疑本尊的警戒性,罰你面壁兩個時辰。”

狠狠的一頓批,還加了嚴厲的懲罰,東風的臉瞬變黑,啥也不說了,回去面壁吧。

某個侍衛低著頭,像只鬥敗了的公雞默默的走人,那臉色難看的是比臭雞蛋還臭。

大人,你怎麼一點也不顧念主僕之情,就這樣罰他去面壁。

東風一走,某位尊上大人鬆了一口氣。

嫌棄的掃了一眼門外,有一個人在守著,他怎麼好寫這封信。

若這封信是用寫的也就算了,關鍵是他這封信並不想字來寫,而是用聲音記載,所以,那是肯定不能讓外人聽到。

不過,剛才的思考倒是真的,他的確是在思考要怎麼回信,回信想好了嘛,自然要找機會把他趕走。

人一走,也就安靜了,他把筆放下,鋪開紙,對著紙露出了一個淺淡溫柔的笑容。

而後手掌心慢慢運起了一層金光,那張紙慢慢飄起,與他掌心的金光對應。

下一秒紙上奇跡般的出現了他的模樣,然後,北辰上淵緩緩開口,好似說了很多話,在他說完話之後,那張紙慢慢的捲了起來,變像信鴿的卷紙一樣。

那道金光消失,紙卷落在桌子上,再接著就見一隻鳥飛到了視窗。

“唧唧,賞賜,賞賜。”青鸞神鳥落在視窗,嘴裡還不停叫著賞賜。

北辰上淵掃了一眼青鸞神鳥,拿起紙卷,徑直說道:“把這封信以最快的速度帶給她。”

“賞賜,賞賜!大人說話要算話,龍妃說要賞賜。”青鸞神鳥腿上栓著小紙卷,可憐巴巴求賞賜。

某位尊上大人懶懶抬眸,手一伸,幾枚晶瑩的果子出現在他手心,把果子放桌上,起身往床上躺去:“真是煩人,就知道吃。”

青鸞神鳥才不管他說會麼,說他煩人他也不在乎,不過,他還是昂起了高貴的鳥頭,把那幾顆果子叨在了嘴裡,吃完之後,翅膀一展,飛出了窗外。

吃飽了好幹活,沒聽說過,這可是真理!

……

叢叢的密林中,一個女人蹣跚前行,她便是青佳依,她沒能殺得了大司命,沒能替娘親報仇。

踉蹌著往前跑了一段,她沖到一顆樹幹上,抱著樹痛哭起來。

她沒用,不能替娘親殺了那個負心人,她沒用,不能讓她娘親的龍魂有個安息之處。

女子的痛哭肝腸寸斷,而遠遠的後面卻跟著一人,那人也不是別人,正是黑龍族的大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