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景皇叔這麼一說,慕淺月立馬羞紅了臉,睡覺這麼不老實,她到底是做什麼了?說夢話?還是打呼?

接著,小小的腮幫子微微鼓起,慕淺月斜了景皇叔一眼:“堂堂的皇叔,怎麼還學宵小之徒私闖民宅?”

看到慕淺月偶爾的小女人姿態,就連景皇叔都忍不住伸出食指,輕輕戳了戳那澤潤的小臉蛋,感覺到少女的細膩膚質,整個人如同觸了電一般,立馬將手收了回來。

“伶牙俐齒!”景皇叔將懸在半空中即將收回去的手轉了個方向,又彈在了慕淺月光潔飽滿的小腦門上,接著起了一個小小的紅印。

“哎喲!皇叔說不過我就開始動手,每次都這樣!”慕淺月抱著腦袋連連嘟囔。

“哦?是嗎?”

景皇叔微微思考了一下,隨即口氣略帶威脅,眼神在慕淺月身上輕輕的掃過。

“啊啊啊,你看你,動手遭到質疑,你就用這種眼神來威脅我!”

慕淺月連連跳了好幾米遠,就怕景皇叔如鐮刀一般的眼神將她給收割了。

墨闌景搖了搖頭,這還是頭一次有人這樣說他,雖然對別人不一定是這樣,但對慕淺月似乎真的如此。

看這丫頭一臉防備的樣子,還真是讓他心塞。今日看到她跟修尋一起走了,整個下午都沒怎麼專心處理事情,好不容易將朝堂上的事打發了,來到慕侯府看到的竟然是柘歸臭丫頭毫無形狀的睡姿。

不過,這些話他並沒有打算告訴慕淺月。

轉了個身,坐在了慕淺月的書桌前,繼續批閱沒看完的奏摺。

慕淺月往前湊了湊,疑惑道:“景皇叔,奏摺不是隻有皇帝能看嗎,怎麼會在你這裡?”

景皇叔搖搖頭,認真跟她解釋道:“奏摺也是由專人進行分類處理後才會呈閱給皇上的,經過分類、篩選、初步審核之後才會交到他手上進行批閱。此時到了皇上手上的奏摺都是大事了,而那些被截留下來的奏摺一般都會交給相應管理官員進行處理。這些個奏摺是關於本王的一些,所以皇兄便讓本王拿來看一下。”

“哦,原來是這樣。”慕淺月點點頭,側著身子也看不到摺子上寫什麼東西,想了想還是不看了。有關景皇叔的事情,她都很好奇,都想知道。

可是,這樣一來,就會顯得自己太粘人,太束縛,索性也就不看了。更何況那些知道了會讓她難過的事情,還不如不知道。

景皇叔批閱奏摺,慕淺月趴在他側面看書,兩個人就像是老夫老妻一般,各自坐著自己的事情,卻又和諧的共處一室。不會覺得尷尬,不會顯得沒話說,兩個人都各自享受這難得的愜意,不忍破壞。

過了好一會,景皇叔終於將手上的事情處理完畢,看了一眼身旁陪伴的女子,心中覺得十分溫暖,這種感覺是他很久很久,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體會過的了。

這一刻,只想將這個小女人擁在懷裡,靜靜的跟她呼吸同一片空氣。

或許,以後將辦公的地方搬到這丫頭這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