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月挖空了腦袋也想不明白自己跟景皇叔在之前有什麼牽扯,想不明白,就不再想,圍著王府轉了起來。

慕淺月今日穿了一身白衣,腳下踢踏著石子,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空曠的地方,遠處不時還傳來了一陣陣肅殺之聲。

這一處的風景格外不同,大氣磅礴還帶著幾分蕭瑟之氣。

慕淺月想也不想就走了過去,反正景皇叔又沒有跟她說這個王府裡有什麼禁地。

腳長在她身上,她愛往哪裡就往哪裡。

慕淺月走了一段路,才看到,原來這越發空曠的地方是一個小型練兵場。此時,一些將士正在訓練。

帶頭的人便是烈蒙。

烈蒙一看慕淺月過來,趕緊上前打招呼。不是他有多巴結慕淺月,而是他現在也搞不明白景皇叔心裡是怎麼想的,明明氣得想要捏死這個女人,偏偏好吃好喝的留在府裡。他跟了皇叔這麼多年,都沒弄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不管什麼意思,這姑娘總是有點本事的。把皇叔氣成了那樣都能好好的活著,連他都忍不住在心底給她點個贊。

“淺月小姐,這是男人家的地方,殺氣重,小姐還是回房去吧。”烈蒙好脾氣的說道。

“誒,烈將軍這話說得不對。誰說沙場上只能有男人不能有女人?誰說男人忍得了殺氣,女人就承受不了?”慕淺月知他是好心,但天生一股子不服輸的盡頭,話到嘴邊就溜了出來。

“好一個沙場上只能有男人不能有女人。”

優雅閑適的聲音傳來,還帶著幾分慵懶,景皇叔今日一身白色錦袍,襯得他整個人越發高潔出塵,風華無雙。此時站在慕淺月跟前,兩個人的衣飾竟格外的登對。

再一看,景皇叔的身邊還跟著的一個年輕男子,只是少了那麼幾分顏色,雖然這男人放在人堆裡也算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了,只是跟景皇叔比起來,不夠看。

“是你!你在景王府?你竟然沒死?”墨修逸從景皇叔身後一下子跳出來,指著慕淺月滿臉的不可思議。

以他的思維,被景皇叔全城通緝,並且抓到王府的人,是絕無活路可言的。

“你?你這是在跟我問好嗎?”慕淺月挑了挑眉毛,調侃味十足。一個個看她沒死都跟見了鬼是的,難道真的沒有人得罪了景皇叔活下來嗎?不過,此時她也是沒想到再次遇到了大街上的男子。當時就覺得他非富即貴,今日竟然跟景皇叔走在一起,看來也是皇室中人了。

墨修逸自知有些失態,趕緊抱了一拳,道:“唐突姑娘了。我是當今五皇子墨修逸,姑娘對我有恩,直接叫我修逸就行。”

景皇叔看著兩人一來二往,自然沒有太多意外。那天的事情,他在樓角上看得清楚,自然知道這裡面的事情。

他好奇的是慕淺月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沒有內力,不可能騰空而起。當時他只看到了一縷銀色的光線,再仔細看的時候,已經塵埃落地。

思及至此,景皇叔淡淡的開口:“你既然有這豪氣,那麼不知道跟本王的這百名將士比起來,孰優孰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