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學堂裡的同窗因為贏了學院的比試出來慶祝,一群人互相說著奉承話,殊不知是因為他們甲班都是些王公大臣的子弟才有人讓著,不然就憑他們?

當年薛亭的蹴鞠跟默文都能讓他們大吃一驚,足可以說明他們的資質有多差了。

至於為什麼小時候贏不了別人,長大了能贏?不過是因為對手也長大了,現在終於知道要看臉色配合他們而已。

銳王爺懶洋洋的:“怎麼樣?這次本王從江北給你們找來的東西不錯吧?”

顧弘揚年前去了一趟江北,雖然是被皇上跟太後著人抓了回來,但是到底也是灑脫地玩了半個月,“洗劫”了江北幾個著名才子的宅子,把自己看得順眼的字畫都順到了京城,給大家賞玩。

“銳王爺這麼做不怕皇上罰嗎?”有人問了。

銳王爺嘻嘻一笑:“不怕啊,這有什麼好怕的,反正不過是挨頓板子,關個緊閉的事兒,又不是第一回了。”

眾人瞭然,這群人都是在家裡不學無術的,被家裡人教訓也是常有的事兒,所以對顧弘揚的說法深有體會。

薛亭看的差不多了,要趕在三位兄長到家前回去,不然家裡肯定又是一頓嘮叨。打了個招呼準備回家,不料剛起身出門就遇到了那撥同學從隔壁出來。

諸人相見,分外眼紅。

薛亭呵呵笑著,也不說什麼,側身就要過去。

祝公子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見到薛亭就一定要刺一刺他:“喲,這不是薛家四公子嗎?怎麼今兒也上太白樓來了,不是應該在家裡關禁閉的嗎?”

薛亭腳步微微一頓,袖手:“勞祝公子關心了,沒想到薛家內宅的事情祝公子也清楚啊,果然是神通廣大。”

多年跟這群想要踩著自己上位證明清白的同學鬥智鬥勇,薛亭也不是好欺負的。

從前家中教導也就罷了,現在跟著銳王爺混了一個紈絝的名頭,怎麼能夠繼續忍氣吞聲呢。

薛亭的話一出口,祝公子臉色就白了白,周遭的人也下意識頓了頓。

這話說的……豈不是意指祝家在薛家安插了內線?

這可是京裡諸人交往的大忌,就算是安插了,也不應該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可是這次祝公子一見到薛亭,腦袋裡只有被人指著罵好男風的事情,所以一時口誤說了出來。

看著祝公子變了臉色,薛亭心情高興地哼著小曲離開了。

祝公子這邊到底還是有人牙尖嘴利,見不得薛亭高興:“兔兒爺還好意思笑?不知道到太白樓來做什麼,沒得汙了太白樓的清靜!”

太白樓獨立於京城各大官家是眾人皆知的,就算身份再高,來太白樓都不一定喝的上太白釀,所以在京城人眼裡格外高看一眼。

薛亭笑了笑:“人家開門做生意,小爺我有銀子,想進來就進來,吃完想走就走。倒是你們,身上的銀子可夠?若是不夠,盡管跟我開口,別像上次那樣在樓下拉拉扯扯,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