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錦不敢管淮南伯夫人叫顧弘揚的娘,她怕此刻的顧弘揚再受任何一點兒刺激。

顧弘揚握著拳頭仰天長嘯,嘯聲一直傳的老遠。

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此刻顧弘揚眼中卻是滿眼通紅,眼眶欲裂:“阿錦,我……我真是個混蛋!”

他為什麼不早點兒想要去找他的娘親?為什麼不早點兒來淮南?為什麼不早點兒見到淮南伯夫人?

如果……如果她真是他的娘親,這麼多年,她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像今天這樣嗎?過的該有多辛苦啊!

李沅錦勸慰道:“你先別著急,今天那個婢女已經懷疑我們了,我們還不知道這事兒到底是婢女私下去弄的,還是跟淮南伯也有關系。明天我們繼續去看望淮南伯夫人,不過時間要早點兒。”

李沅錦覺得那婢女急匆匆打掃的食物殘渣是有問題的。

不然淮南伯夫人不會突然昏迷,也不會突然恢複正常,不亂吵亂叫,反而有些像正常人,至少在看到顧弘揚的時候,她是有反應的!

辛辛苦苦等到第二日,顧弘揚跟李沅錦一早就起來了,叫人打聽淮南伯夫人現在起來沒,下人們淮南伯帶著淮南伯夫人去望海樓吃早茶去了。

這是南方的風俗,據以前淮南伯夫人十分喜歡去望海樓吃早茶,所以即便如今這樣,淮南伯依然會帶著夫人去。

算算日,今日正好是旬日,也就是淮南伯帶淮南伯夫人出門的日。

“往常呢,先是去望海樓吃早茶,然後去東至碼頭看一看風景,晌午會在碼頭叫人煮新鮮打海得來的東西,下午則是去逛集市,日落前就會回來的。”

這下人倒還算是瞭解,李沅錦動了個心思,問他:“這些是你自己總結出來的,還是聽別人的?”

“這事兒我親眼所見,雖然我來淮南伯府還不久,但是以前的老人都這麼講,而且這幾個月我是親眼見到每次旬日淮南伯都會帶夫人出門逛街去,夫人喜歡那些玩意兒。”

李沅錦點點頭,十分識趣地給了這人一錠銀。當然,出銀的自然是顧弘揚了。

兩人也沒閑著,直奔望海樓去了,果然去到望海樓,那裡的廝早上淮南伯是來過,帶著夫人一起來的,不過淮南伯夫人今日看起來似乎有些不舒服,帶著鬥笠不,還並沒有吃多少。

於是淮南伯就提前離開望海樓,帶著夫人去碼頭了。

東至碼頭這會兒應該正是熱鬧的時候,因為一早出海打魚的漁船都是這個時候回來,回來的人多,等著確認自己家裡人出海平安的人也在碼頭,等著買新鮮海貨的人也在碼頭。

李沅錦跟顧弘揚一路快行到碼頭,碼頭即便不算人山人海,也已經是沸沸揚揚的了。

打量了好久,找不到淮南伯,問了人,也沒看到淮南伯。但是那人也不清楚,淮南伯一向沒有這麼早來的,反倒是叫顧弘揚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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