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淮南伯府,李沅錦也是覺得很鬱悶,她好像跟高門大戶富貴人家天生犯沖,之前在京城,顧弘揚的府上,她也是兩天就換了三個婢女。

這到了淮南,也才兩天,第一個婢女無故不見了,第二個婢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李沅錦頓時有些汗毛聳立,看著淮南伯還沒有卸下來的淮南王府牌匾,突然不是很想進去。

顧弘揚察覺到了,故意逗她:“怎麼?怕了啊?”

李沅錦道:“確實怕了,我都還沒想明白跟誰結了仇,又礙了誰的眼,這會兒別人在暗,我在明,能不怕嗎?”

顧弘揚道:“你是不是傻?你真以為別人是沖著你去的?自然是沖著我來的啊!別擔心了,有本王在,一定保你平安!”

著就要牽著李沅錦的手進去,淮南這地方就是好啊!

剛剛在府衙斷案,外面的少男少女都是牽著手一起看的,民風果然淳樸開放。

“天明!天明!天明你去哪裡了?”進門沒走兩步,只見淮南伯夫人就沖了上來,拉著淮南伯的衣袖,臉上滿是驚慌。

淮南伯怕身上的血腥氣沖煞了夫人,連忙就要躲開,這麼一躲,身後的下人沒拉住,淮南伯夫人就摔倒在地上了。

好在她對疼痛的感覺好像並不明顯,自顧自地爬起來了,還是往淮南伯身上撲。

淮南伯連忙伸手抱住她,對顧弘揚露出一個十分抱歉的笑容,帶著夫人下去了:“嬌嬌,別怕,我就是出去辦事了,讓人給你買了最愛吃的油燜大蝦,一會兒我剝給你吃,好不好……”

李沅錦頗有些羨慕地看著淮南伯跟夫人的背影:“這才叫伉儷情深。”

顧弘揚看著淮南伯夫人,心裡頭十分不是滋味。

他從昨天就開始懷疑淮南伯夫人的身份了,但是淮南伯夫人這狀態,根本沒辦法溝通。

她……到底是不是他娘親?

顧弘揚把淮南伯夫人的形象帶入到寫那本手劄的人身上,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大概是因為淮南伯夫人已經失智,所以怎麼都無法把她跟那本手劄的主人聯系在一起。

經過這件事,李沅錦總覺得淮南伯府不是很太平,看著身邊心來的婢女,怎麼都不能安心下來。但是因為還要調查顧弘揚娘親的事情,依然只能住在這裡。

然而,淮南伯夫人卻是對他們很感興趣,大概是府裡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的客人,淮南伯夫人時常過來找李沅錦跟顧弘揚玩。

顧弘揚出去溜達,順便找找看有什麼線索,李沅錦閑來無事,就在房間裡面發豆芽。

這天剛發好豆芽,李沅錦正準備挪到院裡面去摘豆芽的時候,淮南伯夫人突然闖了進來,身後沒有人跟著。

李沅錦連忙放下豆芽框,把她扶好:“夫人,您怎麼來了?”

淮南伯夫人拍著手大叫:“玩!玩!天明,不,玩,跟你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