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伯的臉上有些憂傷:“有好多年了,起來,有十來年了吧。”

十幾年前?顧弘揚出生不久,顧弘揚的爹爹顧清帶顧弘揚回京,給出的法是顧弘揚的娘親已經過世。

因為顧清跟顧弘揚的娘親感情十分深厚,從沒有人懷疑過這點。畢竟,這之後顧清也自殺殉情死亡。

若沒人親眼見到顧弘揚娘親的屍身,這事兒還需要琢磨,但是顧清是明明白白死在了京城,這點兒是不可能改變的。

顧清怎麼可能跟顧弘揚的娘親分開?

李沅錦不由得看向淮南伯,淮南伯十分難過,眼眶都紅了:“內從前與我伉儷情深,舉案齊眉,曾經也是淮南府一帶的佳話,但是十多年前一場大病,內就變成了如今這樣。不過好在她誰都不認,唯獨認識我,時常喚我的名字。”

淮南伯德眼神有些虛幻,嘴角噙著一抹淺淺的微笑,整個人都陷入了回憶中。

顧弘揚卻是忍不住朝著門口看去,想看看淮南伯夫人會不會從那裡出現。

淮南伯察覺自己失態,回過神來對顧弘揚:“既然賢侄已到淮南,別的也不多,住在我府上便是。”

著還十分貼心地解釋:“淮南這地方民風淳樸,我這裡又沒什麼束縛規矩,你住在這裡,出出進進都是自由的。跟住在外面客棧沒什麼兩樣,不要因為這個心有芥蒂。”

顧弘揚其實正巴不得找機會住在淮南伯府,當即答應下來。

剛想問淮南伯關於地龍和他娘親的事,就有下人求見,伏在淮南伯耳朵邊上了幾句話,李沅錦模模糊糊只聽到“夫人”、“又”、“犯了”幾個字,猜測是淮南伯夫人那邊出了什麼事。

果然,淮南伯一聽,立即站起來又要告辭:“兩位賢侄、賢侄女,對不住,我夫人中午吃的東西似乎有些不妥,現在身有些不舒服,我要趕快過去看看,兩位先入住吧,時間多的是,反正我現在也清閑,得空的時候咱們慢慢聊。”

罷,急匆匆地走了。

李沅錦跟顧弘揚就這麼被丟了下來,只能由著下人帶他們去歇息。

晚上淮南伯也沒有出現,顧弘揚帶著李沅錦又去了一次望海樓,吃上了中午沒有吃上的鮑魚撈飯。

鮑魚撈飯看上去就汁香濃鬱,十分可口,吃起來更是粒粒米飯都沾滿了鮑汁,鮮到讓人想把舌頭都吞下去。

李沅錦兩人吃了大飽才往回走,覺得這一趟來的十分值得。

淮南民風卻是開放而又淳樸,月上柳梢頭,滿大街都是牽著手的男女青年們,十分坦然地逛街遊市。

顧弘揚也伸手去撈李沅錦的手,可惜這個家夥,一隻手上是一包蜜餞,還只能堪堪掛在手指上。

因為手掌還端著一碗桂花藕糊,另一隻手上,指間夾著一串烤大蝦,還捏著勺,去舀那藕糊。

顧弘揚拍拍腦袋,頭一次那麼想念銳王府那麼多伺候的人。

好不容易等李沅錦吃完了桂花藕糊,兩人把那兩文錢買來的碗隨意給了一個攤販,顧弘揚接過來蜜餞,又把李沅錦的手拉過來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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