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想到這裡不免覺得有些手癢。這麼多兄弟中,裕王是最驍勇善戰的,可惜先皇覺得他太嗜血暴虐,少了些仁慈。

裕王對這個評價很不屑,要什麼仁慈!天下都是鐵血打下來的,這些人出了什麼力了?平什麼要對他們仁慈?

裕王坐立不安的樣讓老寧王很是看不慣:“成什麼樣!”

他一向就看不起這個侄兒,當年他不是皇帝,他要是皇帝,也不會傳位給裕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不過這會兒要借用裕王的名頭,老寧王只能默默忍受著。誰讓他的兒不爭氣呢!

好在還有個好孫。

老寧王老神在在,閉目養神,時不時找來皇上身邊的大太監問問情況。

裕王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玉瑤公主早用眼刀颳了他無數回了。但是裕王根本不在乎,什麼狗屁公主,我家的女兒也不錯,憑什麼就只能是郡主或縣主?

還有一樣焦急的陳侍郎他們,想要去問卻不知道如何問,只能在裕王的帶領之下一遍又一遍的沖擊殿門。

沒辦法,他們不是皇親國戚,只是文臣,但是這文臣最有力的就是擁護之功,不然哪個上位者肯聽他們羅嗦!

這會兒要是進不去,皇帝薨了,太上位了,裡面除了馮尚書跟劉閣老那些老東西之外,可就只有穆梓桐了!

這家夥已經夠惹眼了,要是再給他加上這麼個功勞,他們全都別幹了!

“開門!臣等請皇上開門,臣等忠心耿耿前來救駕,往皇後娘娘跟太殿下不要被奸人所矇蔽啊!”門外裕王已經累了,換大臣們呼喊。

殿內悄無聲息,裕王覺得火候不夠,玉瑤公主先急了:“你們什麼意思!父皇最喜歡的就是狀元郎,狀元郎也一直隨身近侍,今日合該在裡面的,你們憑什麼這麼汙衊狀元郎?”

陳侍郎大義凜然:“公主殿下,話不能這麼,臣忠奸自有史書辯解,微臣任刑部侍郎,就要負責管理臣們的舉止法紀。”

著看向門內,心裡也頗有些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今日皇上遇刺這等大事,所有人皆被留在宮內,卻只有一個人能夠進出宮門如入無人之地,豈不讓人懷疑?刑部有責任要調查穆梓桐的背景緣由!”

玉瑤怒視陳侍郎,冷笑:“我記得刑部沒有皇命,沒有狀告,不得私自抓人,陳侍郎好大的口氣,皇上在裡面躺著,陳侍郎就開始篡改我朝刑法了!”

陳侍郎退一步拱手鞠躬:“回稟公主殿下,臣不敢,但此刻形勢危急,裡面有亂臣賊與反賊聯合,臣為了國家社稷,為了皇上安危,寧肯丟掉這腦袋上的烏紗帽也要抓住賊人!”

著對玉瑤公主又鞠了個躬:“還請公主配合。”

玉瑤公主抱著胳膊,抬起下巴,嘴角泛起一個微笑,眼神冷的可怕:“陳侍郎好口才,我今日不跟你多,父皇在,他還沒傳令,就不允許任何人進殿,今日你們若是想進去,就踏著我的屍身進去吧!”

玉瑤公主是這一代的長公主,但是因為行事過於活潑,朝中從來沒有想過要她履行長公主的儀度風範,但是此刻玉瑤卻像一個真正的大國長公主一樣,衣袂在風中鼓動,神情決然而勇敢。

陳侍郎一時慌了神,不知道要怎麼辦,只能跟玉瑤公主糾纏下去:“公主,不要為難臣等。”卻始終不敢上前觸碰玉瑤公主,這一刻玉瑤公主的氣質高昂,正氣凜然,讓人不敢侵犯。

“我為難你們?你們又何嘗不是在為難我們?”玉瑤心中不是不害怕的,她領了命在殿外守護,因為母後是父皇的發妻,太哥哥是……萬一父皇離去,太就是她從此的依靠了。

她們要成為孤兒寡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