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弘揚這個混蛋!我要拔了他的皮!”李沅錦咬牙切齒地喊著。

穆梓桐溫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算了,他是孩,咱們不跟他計較。你來看看,這幾根簪可以嗎?”

原本想買頭面的,可是李沅錦真不喜歡頭上戴著重重的東西,不如幾根簪得她新意。

“這些都很漂亮,可是那支是你親手刻的。”

見穆梓桐沒有生氣,李沅錦這才一股腦倒出心裡的委屈。

她對於物質上沒有什麼特別的執著,但是唯獨《豆腐經》跟那根沉香木簪,是她的心頭好,這兩樣,除了穆梓桐,誰都不能碰!

“先買幾支,應對過三天後的放榜。以後有時間,我找塊好材料,再給你刻一支。”

李沅錦這才高高興興地挑了兩支:“好不好看?”

“你簪什麼都好看。”

穆梓桐彎起嘴角,溫柔地笑著。

李沅錦臉紅紅的,卻不知道穆梓桐的真是實話,十四五歲的少女,正是含苞待放最為鮮嫩的時刻,李沅錦不同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看起來柔柔弱弱的。

李沅錦身上有種獨特的英氣,如果放在現代,就是天然瘦跟馬甲線的區別。

形似,而神不似。李沅錦最吸引人的,就是身上那股無時無刻不在綻放的力量。

“你就這麼篤定我一定會晉級?”

“嗯,因為你是李沅錦,全天下獨一無二的阿沅。”

……

放榜那天是個大晴天,五月的日頭正好,大家都換上了初夏時節的薄衣。

李沅錦也穿了一條杏花黃的彩紗襦裙,頭上的發髻是請了客棧的一個老嬤嬤幫忙盤的,留下兩縷碎發,頭上一支蝴蝶串珠簪,一支銀丁香,看上去俏皮可愛。

穆梓桐穿了一身白底銀線竹紋長袍,看上去更是溫潤如玉。

兩人並肩去府衙看榜。

府衙那邊早已經是人山人海水洩不通了。

比賽的地方距離府衙有幾裡路,這幾日住在賽場等待結果的人,今天全是一大早就趕了過來。

這比賽可不僅僅是限於廚師一道,但凡家裡有些家底的大戶人家,也都會安排廚,甚至是自家的一些姑娘來這裡比賽。

比賽順利晉級,闖入幾輪,這都是評判一戶人家家底是否殷實的資本。沒有錢的人家,怎麼會花那麼多工夫研究豆腐這門吃食,又怎麼能夠跟上位者的意志保持一致?

至於姑娘姐們,平日裡出門的機會本來就不多,如何讓人知道家裡的姑娘賢淑持家有道,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可不就得靠這豆腐大賽嗎?

但凡哪戶人家有個姑娘在豆腐大賽上創出名堂了,這戶人家的少爺姑娘親都會容易幾分。畢竟,這代表著家底殷實,家中女持家有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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