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福兮禍兮福所依(中)(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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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秦之槐傳授武功後,為了配合武功招式,凌楚瑜專門為她打造一支鐵筆,讓王如萱隨身攜帶。
這鐵筆不同其他,筆桿是用上好精鐵打造,輕便堅硬,筆毫則是不畏水火的金線蠶絲製成,方便攜帶。方才凌楚瑜命懸一線,王如萱下意識掏出鐵筆出手相救。
王如萱得指點武功後,一通百通,幾日來也勤加練習,將書法和丹青的技法融入到招式中。方才那一點,便是丹青中的潤墨技法,千鈞之力,集於一點,而偏偏舉輕若重,極為精妙。
“凌大哥,你沒事吧!”王如萱急忙扶起他,從這麼高的階梯滾下來,身體倒沒事,就怕撞到頭部,腦袋充血容易昏厥。
好在凌楚瑜沒有昏迷,只是渾身沒一處舒服,疼痛無比,拍了拍腦袋,後腦勺直疼,拿手摸去,竟鼓起一個雞蛋大的包,差點沒叫喊出來,急忙道:“沒事,快走!”
“想走?”上官飛沒想到王如萱竟會武功,但今晚誓要殺了二人的決心堅定,道:“你們今晚休想活著回去。”
禍心已出,上官飛右手單鉤劈頭而來。王如萱挺筆而進,筆鋒圓潤,招式圓滑流暢,將單鉤巧妙引開。上官飛從來沒見過如此美妙的招式,像是在畫畫,“咦”了一聲,只見王如萱手中毛筆忽然迎面而來,爽利硬朗,如勾勒硬朗的輪廓,筆穩勢大,不敢小看,便撤招收手。
這一招乃丹青繪畫中運筆之法,名為“中鋒運筆”,這一技法在繪畫中多用來勾勒物體輪廓,如今用來對敵,有著不一樣效果。
“走!”王如萱一招得手,急忙扶起凌楚瑜,縱身往下躍。凌楚瑜只有些皮外傷,動作依舊如故。上官飛在後緊追不捨。
二人剛落在下一個平臺上,上官飛就揮鉤而來,如跗骨之蛆,甩之不掉。
“借我。”凌楚瑜奪過鐵筆,以筆帶劍,一招“桃花灼灼”迎了上去。可筆不比劍長,上官飛根本不用閃躲,銀鉤平削,若對方不撤招,勢必被劃破咽喉。
凌楚瑜暗罵粗口,手腕上翻,將毛筆向上立起,格開銀鉤後欺身進肘,左手肘頂向上官飛小腹。上官飛不躲不閃,運足力氣於小腹丹田處,硬抗肘擊。一接觸凌楚瑜手肘就吃痛,幾乎快被上官飛的丹田之力反擊得脫了臼,發麻動彈不得。
“啊!”凌楚瑜悶哼一聲,對方是吃定了自己內力沒有他深厚,才這般不防備。上官飛一招得手,雙鉤交叉而來,欲割斷凌楚瑜的頭顱。
夜間暗黑,可上官飛的雙鉤卻散發奪人心魄的寒光,凌楚瑜側身翻出,拉著王如萱向山下逃去。
這山上的階梯陡峭,破損嚴重,缺角崩裂的常有。三人你追我趕,在這黑夜中形同魅影。
“哎呀!”王如萱忽然右腳踏空,原本的落腳點缺了一塊,扭傷了右腳,幸好有凌楚瑜扶著。
“怎麼了?”
“腳,扭到了。”
禍不單行。
此時上官飛殺來,凌楚瑜沒辦法,只好背起王如萱,急忙逃命。
如今背上王如萱,速度不比上官飛一人快,而且從幾丈高的地方跳下,這下墜之力不是凌楚瑜一人能承受的。幾個跳躍下來,凌楚瑜的雙腿已經有些吃不消兩人下墜的力道。
“凌大哥,你快把我放下來,我能走。”
這本來就是自己與上官飛的私人恩怨,如今要平白無故搭上王如萱一條性命,良心難安,道:“別廢話,我不會丟下你的。”話雖如此,可凌楚瑜雙腳實在受不了,落地時已經無法再發力,軟跪下來。
上官飛“呵呵”笑了,本以為照這樣下去,豈不是被凌楚瑜逃了?可剛見凌楚瑜再也動不了,冷笑道:“跑啊,怎麼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