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不解,只好紛紛看向凌楚瑜,這位少年俠客榜末席,不久前才一戰成名的少年俠客。此事突然,凌楚瑜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說,只好硬著頭皮道:“東方盟主,有何吩咐?”

東方魄淡淡道:“凌賢侄,你把兩年前的事,給各位說一說吧。”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凌楚瑜無奈點點頭,懷揣著不安的心,把自己被仇東時用“吸功大法”化去內功的事說了,但期間省去了一些事情,是關於蘇媚的事,不過他認為無關緊要。。

群雄聽完一片譁然,隨後有低聲交頭接耳,也有沉默不語的,都對這個訊息震驚不已。

“敢問凌少鏢頭,你果真被吸乾內功?”忽然有人問道。其他人也心有疑惑,吸功大法何等兇險,若人被吸取內力,一生都成了廢人,可凌楚瑜不久前還一人大戰三俠的盛舉,實在讓人不解。

凌楚瑜被戳到痛處,咬著牙道:“兩年前,我只是被化去內力,經脈受損,好在對方功力不深,我又得救治及時,如今內功大打折扣罷了。”這話旁人聽來沒什麼,可旁邊的寧少宇、公孫鴻和上官飛臉刷一下變得鐵青,氣得七竅生煙,內功打了折扣的凌楚瑜尚能以一敵三,這讓天下英雄如何看待自己。

“據說吸功大法吸人內力,損人經脈,不死也殘廢,那敢問凌少鏢頭,為何你只是被化去內力而已,會不會是其他邪門歪道的武功呢?”群雄紛紛議論,覺得存在這個可能,畢竟不敢相信東方魄口中蒼雲教的事實。

東方魄不等凌楚瑜回答,自己開口道:“諸位有所不知,這吸功大法一共分三層,第一層是化去內力;第二層是損人經脈;第三層才是吸取別人內力為己用。因為吸功大法兇險,必須層層練習。據當年凌少鏢頭所言,兇手是一名少年,我想他的實力沒達到吸人功力為己用的程度。”群雄紛紛點頭,又低頭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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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東方魄道:“據最近情況,那賊人的吸功大法已經大成。”群雄不解,問道:“為何?”東方魄嚴肅道:“就在不久前,西城少主苗月寒也遭此人毒手,一身內功被吸得乾乾淨淨。”東方魄有意引去駱霞和寧少宇的事情,相比苗月寒,二人是微不足道。

“什麼?”下面又是一陣譁然,紛紛側目,看向苗月寒。苗月寒表情悲痛,低著頭,雙手死死捏著大腿,用來發洩委屈和羞愧。凌楚瑜面露不滿的神色,苗月寒武功盡失,本身給他的自尊和顏面打擊就很大,雖這些日調養,身體有些好轉,可東方魄當著群雄面說了出來,換了誰都不能忍得住。

想到這裡,凌楚瑜心裡苦笑道:“那為何自己又忍得住?”連忙說道:“月寒雖被吸取內力,好在那人無意毀人經脈,加上救治及時,苗月寒只需數年調養,內傷必定痊癒。”苗月寒此時才抬頭看著凌楚瑜,朝他點點頭,表示感激。凌楚瑜想岔開話題,不讓大家糾結於此,繼續道:“如今各路英雄聚集於此,還望各抒已見,一同對付魔教,這也是這次武林大會的目的。”

“難怪這次要召開武林大會,為了是對付蒼雲教。”

“那之前傳言凌楚瑜內傷之事也是真的。”群雄紛紛低頭議論。

“可是……既然兩年前就有此等邪功危害武林,為什麼當時沒有公諸於眾,等到如今,這個危害豈不是更大。”有人質疑道。群雄又紛紛議論起來。

東方魄微微一笑,一副“終於問道點子上來”的表情,道:“各位,兩年前雖有其事,但是證據不足,加上凌少鏢頭身受的內傷,並非只有吸功大法所傷,故而還有待查證,所以就沒有公眾。”

有人問道:“那不知現在,盟主查得怎麼樣。”

“嗯?”一旁的公孫如是突然厲聲道:“你這是在質疑盟主嗎?蕭正楠。”蕭正楠站起來,抱拳道:“並非如此,既然盟主召開這次武林大會,肯定是查到一些蛛絲馬跡。”公孫如是冷冷道:“查到什麼,沒查到什麼,輪不到你來問。”蕭正楠冷笑道:“公孫家主,此話怎講?若不公開此事,我等又怎麼聽從盟主調派。”

公孫如是也笑了笑,笑容就像“終於等到機會”似的,道:“是啊,若不公開,怎麼商量對策。”然後對著對面的歐陽靖,淡淡道:“歐陽家主,兩年前你主張隱瞞此事,說一定會給武林交代,可如今呢?事情可沒有想你預計的方向呢!”此話一出,又是一陣譁然,蕭正楠臉色刷白,他是歐陽家這邊的,本想借勢說東方家不是,卻反被聰明誤,尷尬無比。

歐陽靖右手輕輕一壓,表示讓蕭正楠坐下,他心裡知道,這個不怪蕭正楠,這是公孫如是有意針對他歐陽家。

待蕭正楠灰溜溜地坐下,歐陽靖緩緩道:“不錯,當年是我有意讓此事不外傳。”在場的群雄無一不震驚,現在歐陽家陣營這邊的,都在絞盡腦汁想接踵而來問題的應對辦法,而站在東方家陣營這邊的,笑臉相迎,心裡卻早就想好各種尖銳問題,藉機打壓歐陽家聲望。歐陽靖作為歐陽家家主,有意隱瞞,若給出的解釋不能服眾,這對歐陽家的聲望打擊很大。

歐陽靖沒有解釋什麼,反而問道:“蒼雲教當年有沒有被消滅乾淨,我想東方盟主最清楚。”

此話一出,公孫如是率先冷冷道:“歐陽家主,你這是在質疑東方盟主?”

歐陽靖笑道:“我可沒這麼說。大家都知道,二十年前蒼雲教教主被東方盟主擊斃,其他高手也都死走逃亡傷,可以說,蒼雲教只剩一些烏合之眾。”

群雄紛紛點頭,二十年前,東方魄還不是武林盟主,在蒼雲山一役,他帶著數十名好手潛入蒼雲教內部,擊斃當時號稱無敵的百里無極,從內部瓦解固若金湯的蒼雲天險,才取締歐陽家成為武林盟主。歐陽靖繼續說道:“吸功大法乃蒼雲教不密之傳,而且前幾任魔教教主無人練習,據說已經失傳,這事東方盟主應該最清楚。”

東方魄面色一沉,嘴角微微抽搐,顯然不悅。公孫如是猛地站起來,喝道:“歐陽家主,此話何解?”歐陽靖平靜道:“我意思是,吸功大法有沒有失傳,東方盟主最清楚。”此時很少說話的上官司也開口道:“歐陽家主,如今你提起此事,難道還是因為‘玄清遊炁’?”

“玄清遊炁?”凌紗兒不解道:“這是什麼?”凌楚瑜解釋道:“這是蒼雲教鎮教武功,和吸功大法一正一邪。”凌紗兒道:“那有什麼關係?”凌楚瑜解釋道:“當年東方魄攻下蒼雲教,這門武功自然成了他東方家的了。”駱霞在一旁道:“你知道還不少。”凌楚瑜朝駱霞笑了笑,繼續說道:“如果東方魄得了玄清遊炁,那麼這吸功大法自然也在他手裡。”凌紗兒失聲道:“那那個壞人又怎麼會?”凌楚瑜笑了笑不說話,用下巴點點東方魄,意思是讓凌紗兒繼續聽下去。

歐陽靖如今奪不了武林盟主之位,除了比不上東方魄手刃魔教教主的功勞外,武功亦是如此。東方魄未得“玄清遊炁”之前,就跟自己不分伯仲,如今更是如虎添翼,可武林規矩如此,有能者居之,歐陽靖也無可奈何。

歐陽靖稍稍平復心情,繼續道:“我並非有意提起此事,針對盟主。只是大家細想,既然東方盟主沒有找到吸功大法,顯然此武功在蒼雲教中已經失傳,那下手的人或許就並非蒼雲教餘孽,可能凌賢侄遇上的是類似這類的武功,又或者說,會這門武功的是不是另有其人?”

歐陽靖這一番話,群雄也得也是一理,低頭交耳。歐陽靖看了一圈,繼續道:“若是另有他人,那他出於什麼目的,會不會有什麼陰謀,我們都不得而知,所以當年我建議秘查,不公佈。”

“如果確是蒼雲教餘孽所為呢?”上官司胸有成竹地緩緩說道,“據歐陽家主所言,似乎這兩年的調查似乎不是指向蒼雲教?”

歐陽靖並沒有回答,挑眉問道:“那上官家主有何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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