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祁側了側身,示意她進去。

外面有點冷,沈思瑤縮了縮脖子,進屋。

他在後面關門,沈思瑤往前走了兩步,回過身來,仰頭看著他:“我不打擾你休息的,我就待一小會兒,給你送個蛋糕就走。”

林依祁將手裡的蛋糕和保鮮盒放到鞋櫃上:“生日蛋糕?”

“是呀。”

他垂眼:“你生日?”

“二十二週歲生日!”他們家暖和,沈思瑤脫掉毛衣外套掛在掛鈎上,提了蛋糕就往屋裡跑。

她沒穿拖鞋,赤著腳,腳面白皙,腳趾瑩白,啪嘰啪嘰踩在地板上。

林依祁抓著她手腕把人扯回來,在她腳邊蹲下,從鞋櫃裡抽出雙拖鞋來,一手抓著纖細的腳踝,給她套上。

沈思瑤腳踝被他抓著,縮了縮,腳趾亂動,有點難為情,小聲抗議:“你撒手,我自己穿。”

他把兩只都給她套上,起身,接過她手裡的蛋糕進屋,放在茶幾上。

沈思瑤跟著他進去,跪在茶幾前長絨地毯上抽開蛋糕盒子上的帶子,一邊搖頭晃腦地:“我本來想自己做的,可是我不會做,就買了一個。”

“我爸媽都不吃蛋糕的,我也沒吃,想拿來跟你一起吃。”

“你去把保鮮盒拿來,裡面有我媽媽晚上燒的菜,你吃沒吃晚飯啊。”

“我挑了個乳酪蛋糕,你吃蔓越莓嗎,其實本來還有黃桃的,但是被我挑掉偷偷吃了。”

林依祁家裡養的小鸚鵡看來今天也很開心,一張小嘴喋喋不休。

林依祁在她後面也席地而坐,人往前一蹭,兩條長腿前伸,長臂撈著她攬進懷裡,從後面抱著她,下巴輕輕擱在她肩頭:“二十二歲了?”

她剛洗好澡,身上香香的,一抱過來就能聞見,混合著某種類似於牛乳還是椰子的甜香味道。

沈思瑤抽掉絲帶,把蛋糕從裡面抽出來:“是的呀。”

女朋友二十二歲生日,他一點都不知道。

他嘆了口氣,聽起來有點懊惱:“對不起,我沒給你過生日。”

沈思瑤側過頭來,眉眼彎彎的。

“沒關系啦,你忙,我理解的,對了,林依祁你啥時候過生日。”

“你過生日之前我肯定就學會做蛋糕了,你喜歡水果蛋糕嗎?”

她軟綿綿的小身子在他懷裡晃啊晃。

林依祁睫毛微斂,安安靜靜地聽著,心髒像是被人浸泡在溫水裡。

他抱著她安靜了好一會兒,才悶悶道:“下次我賠你一個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