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在鳳天歌的面前暴露出任何的不妥,所以楚邪才保持著有些淡漠的神色。

“你這一身的氣度,倒不像是普通人。”鳳天歌毫不避諱的用銳利的眼神打量著楚邪,淡聲道。

楚邪微微怔了怔,旋即便笑著道,“草民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陛下何出此言?”

“沒什麼,朕只是隨口罷了。”鳳天歌微微一笑,目光定格在楚邪的那一頭銀發上,眼神一凝。

其實之前她見到楚邪這一頭銀發的時候,第一反應是驚豔。

可是這第二次見,她就不禁有些好奇。

楚邪那麼年輕,到底是什麼讓他白了頭?

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沒有盡頭的深淵,無法捉摸到底,神神秘秘。

他的眉眼間也始終有著淡淡的滄桑感,這種滄桑感是從骨裡散發出來的,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形成,而是經歷了許許多多的風風雨雨之後,沉澱下來的。

這個人,背負著很深的故事。

在鳳天歌那探究的眼神下,楚邪的唇角泛起了溫和的笑意。

“陛下是好奇,草民的頭發為什麼是白的嗎?”舞兒還是和以前一樣啊,好奇心那麼重。

眼神不由得溢位了幾分寵溺,不過楚邪一直都垂著眸,沒有被鳳天歌發覺。

鳳天歌被戳中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笑容深刻的道,“不瞞你,朕確實有些好奇。但是朕絕對不是在探究你的隱私,你是有權利不的。”

她雖然是做事霸道,但是也明白,探究別人隱私這件事,就和挖人家祖墳一樣缺德。

如果楚邪願意,那麼她就當聽個故事。

當然,如果楚邪不願意,她也不會勉強他。

“這倒是沒什麼。”楚邪唇邊的笑意就如同三月裡的春風般令人渾身舒暢,“草民當初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親人,所以一夜白了頭。”

早就聽過人若是受了很大的打擊,可能會一夜白頭,今日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現實中真的有人會這樣。

“原來是這樣,只不過逝者已矣,你也要放開些。”鳳天歌不擅長安慰人心,只能這麼道。

旋即,她就轉移了話題。

“你為什麼想起了要入宮做侍衛?”

“好男兒志在四方。草民想要效忠陛下,謀一條光明前途。”楚邪著,語氣頓了一下,才繼續道,“不瞞陛下,草民之前是混江湖的。實在是厭惡了江湖的血雨腥風和飄搖,所以才想在朝中謀個好差事,穩定下來。”

這話的,倒是讓人挑剔不出毛病。

鳳天歌眼神深邃的注視著楚邪,可是她怎麼看,都不覺得楚邪是個有野心的人。

相反,楚邪還給她一種四大皆空的感覺,氣質淡然的好像這世間所有的事物都和他無關。

“這話的倒是不錯,身為男兒頂天立地,想要有一番作為是對的。只是這宮中的事情不若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可要想好了。這皇宮可不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鳳天歌意味深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