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鳳天歌的手不禁一鬆,手中的貪狼劍掉在了地上。

怔怔的望著簫憶歌胸前在流血的傷口,鳳天歌真是沒有料到他不只是不躲不閃,還主動撞上來。

心髒似乎是被一隻手撕裂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疼的她皺起了眉頭。

“你是瘋了嗎?”旋即,鳳天歌憤怒的盯著簫憶歌低聲吼道,他不要命了嗎?居然主動往劍口上去撞?!

“我連命都可以給你,這樣你相信我了嗎?”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勢,簫憶歌那雙深邃的黑眸直直的凝視著鳳天歌,字字緩緩的問道。

聽他這樣問道,鳳天歌的心又是微微一顫。

是啊。

一個人若是連命都可以給你,那麼他又怎麼會不值得她信任?

內心的冰山稍微消融了些,鳳天歌頓時覺得,她真的是拿簫憶歌的任性毫無辦法。

“還有,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有理由的喜歡,那就不是真正的喜歡。”簫憶歌那淡淡的聲音又接著響起。

這言外之意就是在告訴鳳天歌,他喜歡她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所以她也無需繼續猜疑他!

其實鳳天歌現在根本不知道男女之間的感情究竟是什麼,對於這方面,她現在的認知是空白。

可是不知道為何,聽簫憶歌這麼說,鳳天歌的內心再次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臉頰微微泛紅,鳳天歌盯著簫憶歌冷哼了一聲,“先把傷口處理了吧,你去坐下等我。”

說著,鳳天歌就轉身向不遠處的紅木櫃走去。

開啟紅木櫃中的其中一個抽屜,鳳天歌從裡面拿出來一瓶金瘡藥和一些幹淨的白布,順手還翻出了她之前準備的一小壺高度白酒,然後才轉過身去快步走到已經坐在龍榻上等她的簫憶歌的面前。

“你要親自為我處理傷口嗎?”簫憶歌已經不想在鳳天歌的面前繼續自稱本尊了,說話的態度也比之前懶散隨意了許多。

而鳳天歌也是不知不覺的在簫憶歌的面前放下了她皇帝的架子,兩人之間相處的模式在悄悄的發生著改變,只是鳳天歌一直都沒有發現罷了。

“坐好別亂動!”依然是餘怒未消,鳳天歌語氣很兇悍的說道,然後就蹲在簫憶歌的身前,先用那幹淨的白布沾了白酒,為簫憶歌擦拭了下傷口。

這點疼痛對於簫憶歌來說不算什麼,他低眸看著蹲在他面前的鳳天歌,眼中縈繞著繾綣溫柔的笑意,薄唇也是隨之不自覺的揚起。

鳳天歌並沒有注意到簫憶歌一直在專注且溫柔的盯著她看,她認認真真的為簫憶歌處理傷口,那道傷口不深卻很長,用白酒簡單的消了毒,她動作很小心的在傷口上面塗了一層止血效果奇佳的金瘡藥後,才抬眸看向簫憶歌,“衣服先脫了吧,不然傷口沒有辦法包紮。”

這語氣很平常。

此時的鳳天歌腦海中唯一的念頭就是為簫憶歌把傷口處理妥當,根本沒有想別的。

本來,行醫之事也是不忌諱男女之別的。